2007年4月26日

【土山】直到臨終還沒抽出刀

﹥寫於2007/04/26
﹥土方十四郎×山崎退、161訓衍生
﹥最期まで刀を抜かなかったんだってな






我。
我要追隨土方他們,直到最後───
心中唯獨這個信念,不會改變───



在男人的刀刃貫穿你的剎那,一陣熱血上湧,你緊緊抓住男人握著刀刃的臂膀,感覺喉嚨瀰漫著血的腥味,你無法抑止的咳了一聲,於是赭紅的顏色自脣角緩緩淌下。渾身冒著冷汗,瞬間失去了最基本的想法,但是你還知道那停留在你腹腔直至貫穿脊椎的刀尚未抽出。
男人的手力道很強。他握著刀柄不動聲色,你想抬頭看男人的臉,卻清楚地意識到他以一種很卑劣的速度稍稍迴轉著握劍的角度,於是刺穿了後背的刀鋒朝上,對著天空。

好陰好暗。
你眼前霎的一片黑茫,想咳血的欲望和被持續丟入石子的水塘一樣,隨著漣漪一圈一圈擴大,一級一級升高。你知道那刀刃最鋒利的地方停駐在你的腹腔之內,混雜著血液和肉黏著利刃,然後鮮血從或許已經被割斷了的腸子與腸子縫隙之間竄出,慢慢滲出真選組制服的布料,血染黑衣,更顯玄色。


教人發狂的痛讓你想尖叫,想大罵,混帳。
這群……混帳。和敵人串通一氣的……混帳。


你在劇痛帶來的黑暗中想起了那個人。
那個,你至死至終都會絕對信賴的人。
那個,每次老是威嚇你總有一天會把你的羽毛球拍丟掉的人。
那個,表面上無所謂又面帶殺氣私底下其實好溫柔好溫柔的人。
那個,遇到困難都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肩上一扛就當作沒事情的人。

那個人。你非常慶幸能為他效命的,那個人。


你想起了那個人後,神智開始清醒,你開始覺得就算是被刀刃刺穿身軀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那個人受過的傷一定比自己更多,他如果知道你只單純為了這麼一點皮肉傷就大呼小叫鐵會斥罵著說山崎你這混蛋上次被總悟炸成黑人頭都沒事了現在鬼吼個什麼啊你對啦我在說你不要給我拿著羽毛球拍到處跑。

你想起了,他的面容以及他的溫柔。



然後男人手的力道改變,他將手肘往後推移,刀刃後退,痛楚襲來,你痛得閉上眼睛,又更緊的抓著他的手,想說無論如何都要看清楚刺殺自己的是誰,所以你死命撐開似乎還能動的右眼,抬眸。
「你……你是……」你認清楚男人的臉,同時男人脣角微微上勾,用愈發卑鄙的迅速將銀色刀刃自你身軀狠狠抽出,點點鮮血在抽出刀的瞬時在空中飛舞,像雨,像悶熱的,將暗未暗的天氣中,盤旋不去的小蟲。
「你是……鬼兵隊人斬……河上……萬斉……」


痛好難以去形容。你感覺腹部一陣灼燙,突如其來的虛空感讓你幾乎作嘔。在此同時你原先緊抓住河上萬齋的手指也因劇痛鬆了開來,戴著墨鏡的河上直視著前方連看都不看你一眼,接著你倒下,鮮血汨汨,殷紅從你倒臥的石子路面以不規則形亂七八糟的往外緣擴張開來,你沒有力氣,沒有辦法去阻止。
你用剩下的力氣狠狠罵了聲,混帳。
伊東鴨太郎,你這……十惡不赦的混帳。
你咬著牙不讓血從發出苦味的口腔中溢出,不過艷紅的溫熱液體依舊從牙縫逃出,暈得一口皓齒變得詭異的赤色。


「山崎君,像你們那樣一昧的刀劍相向,這世界是不會有任何改變。」
「像你的土方那樣的作法,真選組是不能更加強大的。就讓真選組經由我的手……」


什麼?身為真選組監察的你,耳朵有沒有聽錯?
怎麼可能啊。就光靠你,這沒有任何一點才幹的眼鏡混帳。
你看見前方的路,通向武士道,最真實最赤裸的道路。
你看見正往頂端去的近藤局長、沖田隊長,以及土方。

你想追上他。雖然你心知肚明自己要追上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跑,可是──
即便跑不成,追不上,你也要盡最後一分力量幫忙他剷除後方會跟著追來的雜碎。


雜碎對雜碎,夠了。
你嚥下血吞,極其狼狽地往前爬行。
血的痕跡驚心怵目,在地上拖成一條長線。

你又想起那個人。
那個,拿到妖刀害你無比擔心的人。
你還想到,哎啊,上回新買的長船M-II新式刀,還沒誇張的和他炫耀過咧……。

那個人。
那個……其實笑起來很好看卻比沖田隊長還不常笑的人。
至少要幫上一點忙。
通知他,不要被後方不可能追上的混帳干擾……


「呵呵……死到臨頭還想著通知土方而朝前爬啊,這個就是作為監察的你的武士道嗎……?」


──無論是誰都不會跟隨伊東的。你會追隨著土方的腳步,直到最後──


「那我就賜予你與攘夷浪士拼死戰鬥而犧牲殉職的名譽吧。萬斉大人,拜託你了。」


你聽見伊東的聲音在風中,越來越遠;河上再度從劍鞘拔刀,越來越近。
你知道刀刃就在身後。
你睜大眼。




那個人的身影就在前方
也許這是用鮮血構築而成的泡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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