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0日

【迪雲】悼

﹥寫於2007/04/10






01.
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
屬下替你打開車門,你跨出車外,屬下替你撐開黑傘。
暗暗的陰雨天。
可是……現在難得有空,要撥個電話給他嗎。
羅馬力歐站在身側,正準備從黑西裝暗袋掏出手機。
你抬頭看了看西西里島灰濛的天空和自其飄落的細雨,苦笑搖頭。
算了。雲雀怎麼適合雨天。



02.
十年前你能成功化解加百羅涅危機,一躍成為同盟三大勢力之一,並不代表十年後同樣可以如此順利的迎刃而解。
你坐在首領辦公室,得知山本遭處決以及Reborn死亡的消息。
首領。這樣子還要繼續進行嗎,原先計畫的請求彭哥列協助……

──彭哥列現在都自身難保,怎麼有閒暇顧及其他?
你試圖以泰然自若的口吻化解辦公室裏降到冰點的溫度。
各個家族都在檯面底下蠢蠢欲動,齜牙裂嘴地躲在發臭的壁縫中伺機而動。
他們不慌不忙等著看好戲。等著看吊在懸崖搖搖欲墜、已經中彈的加百羅涅苟延殘喘,然後再如虎狼般撲上前去咬斷喉嚨。



03.
吶、恭彌,我好想你。

──在參加完昔日家庭教師的葬禮之後,你快步追上前去笑著和他打招呼。
雲雀恭彌只是冷冷的瞥了你一眼,冷冷的眼神。
還笑的出來嗎。
不笑難道要哭嗎。搔搔金髮,你回頭看看離自己不算太遠的部下們,笑得更是燦爛。



04.
緑たなびく並盛の
大なく小なくなみがいい
いつも変わらぬ
健やか健気
ああー
ともに謳おう……



05.
眼眶很熱。
你想起那個時候,參加完葬禮的自己還有恭彌。
恭彌穿著黑西裝,但跟十年前一樣衣服總是不穿好讓兩只黑呢袖子在風中飄啊飄。
你也記得那個時候,風很大。



06.
當時,從斜後方五十五度角看來,你確實瞥見雲雀恭彌的眼角閃著水珠因光而折射的芒。
但只有那麼一剎,雲雀的黑髮跟拐子立刻掠至你眼前,你覺得有什麼飛到臉上,潮濕的。

再看我就……咬殺你
冷的。
你下意識摸著潮濕的臉頰,企圖用手溫化解臉上水珠的凜洌。



07.
然後你笑,不知死活的開口問他。
──嘛、恭彌,我死的時候,不要哭哦。你只要……在我墳前唱歌就好。唱什麼歌好呢?嗯……啊,對了,就那個,你十年前手機的鈴聲啊,那首你最愛的並盛校歌……嗯,恭彌,就唱這首給我聽吧。

你開朗的、比手畫腳的說著。
你看見雲雀恭彌面無表情,但抓著拐子的手卻爆出青筋。
可是你的笑容底下,隱藏的是比他還要難受的……悲哀。



08.
朝つゆかがやく並盛の
平々凡々並でいい
いつも気負わぬ
健やか健気
ははー……



09.
重重地、狠狠地撞擊。
才不過是一秒的微微暈眩。
眼眶……好燙。
你感受得到後腦勺溫熱的液體以極快的速度散播開來,散播開來……

君と僕とで並盛の
当たり前たる並でいい
いつも一緒に
健やか健気
ああー……

你努力回想著他最喜歡的那一首歌。
有你和我的……那個場所。那個你喜歡的天台,你最討厭的櫻花,那個───……



10.
你安靜,微笑著傾聽雲雀在枝頭高唱。
天空好晴朗,好晴朗。







Fin.


Free talk.
可與山獄"Lascio"與R27"如血染一樣紅的雪"搭配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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