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7日

【銀神】回憶一定也像砂糖那樣溶化了

﹥轉載於日日晴、毣泠寫於2012/10/21
日日晴開欄周年慶賀、總裁千指定文
砂糖のようにきっと思い出も溶けた/回憶一定也像砂糖那樣溶化了
﹥部分內容可參考動畫97集
﹥未來設定、性格崩壞注意、可能有點小沉重
﹥第一篇完結銀神好忐忑(掩面)



00.


  十點半的陽光歪歪斜斜地打進她眼裡,透過玻璃窗她可以看見那件白底藍紋的和服鬆垮地掛在自己身上。
  一秒也好,穿著他的衣服時偶爾會從鏡中瞥到他的身影,感覺好像一回頭他就在旁邊,等等還會把吃完甜筒後手上的黏膩抹在她身上。

  神樂把目光轉到桌上的玻璃杯,接著不太優雅地喝了一大口紅茶。
  咕嚕咕嚕的滑過口腔,液體溜進了食道,甜膩的口感殘留在嘴裡。她蹙眉,抄起整齊擺放在小架子上的糖包,毫無保留地倒了進去。
  完全不甜啊……
  
  「喂、妳的世界裡只有酸和甜兩種味道嗎?」穿著制服的男人調侃似地說,睨了她一眼,逕自坐在對面。
  她手不停地攪拌著糖粒,過了一會兒又撕開了長條狀的包裝,把裡面的砂糖一股腦地加入那杯甜味滿溢的紅茶。
  煩死人了,溶不掉的顆粒只是在裡面旋轉然後沉澱而已……為什麼溶不掉,還不夠甜欸。

  「想得糖尿病死掉也不是這樣,我看妳毛細孔都讓砂糖給塞住了,真是噁心。」況且把那麼多糖加進冰紅茶裡就算攪拌到死也不會溶化的好嗎。

  神樂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嘛,今天還真難得會有委託人。」會這樣推斷是因為每次一有人委託,她都會穿上那個人的浴衣。
  對、他就是看不慣。

  沖田總悟拉開笑容,語氣說不清是否帶著惡意,不過戲謔是一定有的。
  「一個月也不一定有一份工作上門,我看妳除了糖和狗食之外什麼也買不起吧?我說,乾脆把萬事屋──」
  「吵死了。」她粗魯地打斷他的話,放下杯子,裡面的液體已經空了,杯底殘留著糖分堆疊成的小山和茶葉渣。

  話被塞回去後,沖田望著她,像看著一隻受傷的小獸,眼神深沉。

  嘛、算了,反正妳這怪力女被砂糖噎死堵死溺死安樂死也不關我的事,不只是糖份連妳自己也一起溶進去算了。
  他聳肩,離開了座位。


  「喂、巧克力草莓聖代怎麼還沒來啊!?」等到煩人的傢伙走了之後,她對著服務生不耐煩地喊著。
 
 

01.


  在神樂開始吃第二份聖代時,有個婦人揹著嬰兒,雙手各牽著小孩,後面還跟著兩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鬼,朝她跑過來。

  ……接到電話的時候就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她不是上次那個懷疑丈夫搞外遇的女人嗎?
  神樂嘴裡含著湯匙,冰涼綿密的觸感在舌間消融。

  「抱歉喔我遲到了,因為這孩子出門前突然肚子痛──咦?」這不是上次那個胡搞瞎搞的小鬼嗎?她還以為這次來的人會是那個銀髮的男人的說。
  恩……說是小鬼也不太對,人家現在已經像個少女了,頭髮長到那兩個中國風的髮飾無法完全包覆住,粉亮的橘髮自然地流洩到胸前。

  「呦、好久不見,真知子。妳家死鬼又怎麼了?」神樂面對她,露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複製貼上的笑容。
  「不是真知子,是美知子、美知子啦。還有死鬼應該不是妳叫的。」美知子找了個地方坐下,隨口問道:「是說,你們老闆似乎常常曠工?」
  
  聽到這番話,神樂停頓了一下。

  「嗯?你說阿銀啊……嘖、那個傢伙去很遠的地方旅行,我看大概是回不來了,所以現在我來作主,妳就叫我老闆吧。」

  看她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美知子也就不再深入追問,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水,開始敘述委託內容。

  原來這兩年因為歌舞伎町裡主題咖啡館的生意太競爭,他們夫妻倆決定往其他地方發展而離開,今年正好結婚十周年紀念,想回到這個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留下值得珍藏的回憶,才來委託萬事屋。

  「說要留下回憶,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拍照對吧。」神樂下結論,這時第三份聖代也順利地解決完封。
  「是的。」

  放下湯匙,她站了起來,信誓旦旦的說:「明天帶妳老公一起過來這裡,在那之前我會叫阿八準備好。」接著留下自信的背影,踱出店門。


  美知子愣愣地盯著她幾秒,一會兒才牽起孩子準備離去,不料卻被攔阻下來--一旁虎視眈眈的服務生,眼明手快地衝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帶著專業的笑容禮貌說:「那個、小姐,妳還沒付帳喔。」

  美知子黑著臉回頭看向桌子那些空空的容器,看得出來不久之前上面還裝滿了甜品。
 
 
  
02.


  「如果拍照的話,找攝影師不是更好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貪小便宜是人類的本性。」神樂埋頭在櫃子裡東翻西找。
  「但是小神樂妳會攝影嗎?」光線啊背景啊什麼的真的了解嗎?
  「只是按下快門而已別太小看我了眼鏡仔。」

  好耶,找到了。

  翻出了那台黑色的相機,好像是去年的祭典前幾天買的,當時電視上正強力主打最新潮流款式,她覺得萬事屋也該留下一些老年癡呆後還能回憶的東西,之後鬧著鬧著,銀時還真的買了一台二手的老舊相機。
  剛拿到的前幾個禮拜她成天拿著相機到處拍,可是都沒洗出來,恰恰好趁著這次委託一起洗,還可以報公帳。

  話說,第一張相片是在這個屋子裡拍的吧?
  那時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三人一狗擠在鏡頭前,學著時下女孩子最流行的仰頭四十五度角拍照,現在回憶起來,真想在那個時候轉頭看看他們擺出什麼表情。
  
  ……好想、再看一次。

  神樂盯著相機看了好一陣子,情緒的波動從她的臉上消失,乍看之下平靜得可怕。見到她這樣,新八悶悶地嘆了口氣。
  
  因為只有兩個人,只要有一方沉默下來,氣氛很容易就會改變,這時候就希望有第三個人出來緩和一下。

  思及此,新八雙肩沉重的垂了下來。
  ……但是這種偶爾會冒出來的沉默就是由於缺了這第三人所引發的。



03.


  神樂用眼鏡布擦拭著鏡頭,然後放在榻榻米上面。

  現在是晚上十點,坂田銀時不在之後,她一個禮拜會有四五天去志村道場蹭飯,另外兩三天則是志村姊弟來這邊吃飯。
  
  壁櫥也很久沒進去睡了,之前吵著說壁櫥太小要睡在房間裡,到現在卻變成整間房都只有她一個人。
  其實這裡很大啊,真的很大,就算定春一起進來也不會覺得小。
  
  跟銀時有關的東西他們都沒有丟,好好的收起來。
  神樂批散著長髮,把摺好的被子攤開、鋪好。

  被嫌棄過的大叔味好像越來越淡,之前隔著紙門也能聽到的,滑稽卻讓人安心的打呼聲,現在就算蓋同條被子也聽不見了。
  她所熟悉的氣味,會不會到最後就消失了?

  神樂有些煩躁地鑽進被窩裡面,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雙手抓著被單,深深地呼吸。眼皮像是黏了強力膠隔絕了外面死寂的黑。
  可是剩下的還是同樣的顏色。
    
  有些感覺只有在夜中才會慢慢浮現。
  例如寂寞。
  
  常常這樣不是嗎?平時不會害怕、或者不會思考的東西,在一個人與黑夜共處的時候,突然就變清晰了。
  
  再怎麼努力也不能粉飾太平,缺了角的地方用壁紙貼起來,輕輕一戳就會破。
  有時候好不容易重建的平衡並不如想像中的穩固,可能會因為一句話而崩塌,連根基都被毀壞了,重新構築是很困難的事情。
  

  可是,她要守著這裡,因此那時才拒絕了禿頭老爸的提議。
  ──說實話,如果讓他和回憶就這樣溶化掉的話,很不甘心啊。
  


04.


  翌日。

  第一場景,公園。
  
  「阿八、就算對方給的錢很少你也要敬業一點啊,再過來一點……太過去了啦!光線根本不對!眼鏡反光太多了!」
  「最後一句根本只是為了嗆我而說的吧?半個鐘頭過去連一張都沒拍好難道是我的錯?從剛剛到現在妳只是叫我一直移動啊。」

  ……委託金很少真是不好意思喔。美知子和老公川崎看著這兩個人鬥嘴,三十分鐘以來笑僵的臉都要掛不住了。
  
  神樂又鄙夷地對著新八數落了幾句後,把相機重新擺到了面前,調動鏡頭,對焦。

  其實只是不太想按下快門而已。
  一直都有這種感覺,透過鏡頭看到了平常不會看到的情景,總覺得她要拍的似乎是自己的回憶,站在眼前的那兩個人是背景,那些實際上不存在卻不知為何在眼前放映的片段才是主角,然後照片的主題是過去。
  
  這裡的每個角落她都來過,那些風景經過光線折射到達她眼裡,產生了酸痛的化學反應。
  
  從超市回來經過公園,看到阿勇他們在玩耍時,神樂都會湊過去,這個時候銀時會站在旁邊一陣子,再過幾分鐘後會沒耐心地瞥了一眼那群小鬼,然後叫她不要玩得太晚記得回去吃晚飯就走掉了,接著她會叫銀時等她並草草結束掉小鬼間的遊戲。
  通常他都不會走得太遠,神樂只要跑上去就能追到了,因為他的背影很近,在路的那一端而已,不用費太多力氣,衝過去就抓得到了。
  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地往後扯。

  「死丫頭妳想勒死阿銀我啊?」他揮舞提著購物袋的手,踉蹌幾步後,兩人繼續在回家的路上前進。

  ……應該還是不久前的事情吧?



05.


  喀擦一聲,宛如把什麼剪斷一般爽快切割的聲音,把過去和當下區分開來。
  手指往下壓的那一刻,他們的影像就此定格。

  把那一瞬間凝固起來,然後就能夠繼續前進。
  她只是不太想那麼快結束這個畫面,踏出離開的步伐。

  神樂瞇眼,除了第一張之外,又多按了好幾下快門,卻不是聚焦在那對夫妻身上,而是更遠的地方。
  
  他就在那裡,頂著蓬鬆的捲髮散漫地站著。 
 
  明明知道回憶是不可能會被拍下來的,她還是按下去了。



06.

  
  拍完公園後,又到了別處。

  河堤邊的橋上、每天都走過的巷弄、老太太的雜貨店、路邊的販賣機……在她眼裡每個場景都會有萬事屋三人組出現,錯覺一般地出現在各個角落,反客為主地變成畫面的主角生動上演。
 
  目光所及的,都充滿了他們三人的身影,一個都沒少。  
  從看到的那刻起,她的雙眼就變成泉水的源頭,思念的情感從中湧了出來。

  上面所指的當然不是指流下淚水,不管怎麼說神樂也是個成熟的大人──至少在她自己眼裡是如此,在眾人面前哭太丟臉了。
  泉水只是個比喻啦。那種感覺就像是急流一樣迅速地流竄到全身,驀然回想起很多事情。銀時剛離開時,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都會想起來的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她沒有去想的事情,今天又全部湧到她所設下的堤防邊,想要衝出來。

    
  喀擦聲短促地響起後,畫面不見了,她的眼睛離開相機。

  「OK、換下個地方。」
  


07.

  
  最後的拍攝地點是咖啡廳的舊址,現在被改建成hotel。  
  之前還在這裡說過要證明沒有坂田銀時也行諸如此類的話……也不知道現在實踐的怎麼樣。

  夫妻倆興高采烈地朝著鏡頭比出各種肉麻的姿勢,對於這對夫妻的各種動作,既然他們本人完全不害臊,身為攝影師和工作人員的萬事屋二人組對此就沒什麼表示。
  

  總算是跑遍了所有行程,他們正準備收工,美知子卻提出了要去萬事屋拍照的建議。
  
  於是大夥回到了那個舊舊的屋子前面,正在找尋適當的位置時,神樂仰頭一看,看見萬事屋的招牌。

  每次都是埋著頭進門,她鮮少抬頭去看那個萬年發黃的招牌,雖然他的風格和髒汙很搭,不過角落的名字有點模糊了……這也難怪,畢竟是後來拿著麥克筆隨便加上去的嘛──
  想當初,神樂和新八硬要在“萬事屋阿銀”的下面添上自己的名字,銀時怎麼樣都拗不過他們,只好一臉麻煩,像個老頭一樣嘴裡不斷抱怨,一手端著麥克筆一手拿梯子上去在招牌下面多畫幾筆。
  
  現在看起來是需要重新漆刷了。
  ……這次就破例把你的名字弄得顯眼一點好了,免得其他人忽略。


  「神樂,發什麼呆啊,快點進來!」
  幾個人站在門口,不曉得怎麼發展,後來不只新八,登勢婆婆、凱薩琳和小玉都入了鏡,還隨便拉了個路人甲來拍照。
  
  面對黑色的相機,她恍恍惚惚地回想,很久以前他們曾經這樣站在一起對著鏡頭憨笑,那時候不管是打架鬧事被追捕,不論面對什麼都能笑出來。

  神樂突然有點希望那隻大手可以像以前那樣壓著她的頭,隨便他黏了什麼東西在上頭都無所謂。
  

  
08.


  「今天看電視,結野主播說梅雨季要來了,這次妳不要再把衣服放到發霉囉。還有,我已經提醒妳幾次要妳記得定時清冰箱,牛奶都放到過期了,而且壁櫥裡怎麼堆滿了零食罐啊。」真是的,完全一團糟嘛。
  新八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了進來。
  
  「不只是這次,上禮拜我還看到桌底下有沒吃完的草莓果醬吐司……」
  「啊、對了,我突然想到今天要去拿照片。桌子底下、電視機後面和飯鍋還有椅子下的垃圾都交給你了呦。」原本躺在沙發上的神樂倏地跳了起來,沒等新八回覆就溜出門外。

  他無語地瞅一眼外面的天氣,什麼獨立紀念日啊,就只是個陰沉到會讓人痛哭流涕的日子而已,到底是誰取的混帳。



  陰鬱的天空厚重得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充沛的水氣貼合在皮膚上,似乎能把瀰漫在空氣中的其他東西一起溶進去。

  在濕濕冷冷的天氣裡,她拿著洗出來的相片,走進餐廳。
    
  照慣例點了一杯熱紅茶,她一如往常開始往裡頭倒砂糖,攪拌的同時順便把美知子他們的照片從那一大疊當中挑出來。
  
  顆粒不停在小漩渦裡打轉,漸漸地變小、小到看不見。

  沒過多久,美知子就來了,看到那些照片很滿意的樣子,眉開眼笑地說謝謝後,以“孩子還在家裡要趕快回去”為理由留下委託金尾款,沒有坐下就走了。  
  ……明明是不想再幫她付錢吧,呿,大人呦真是陰險可怕。
  
  她撇嘴,捧起溫熱的紅茶。

  「好甜。」



09.


  「這是當然的,就是要溶化才會甜,白癡。」哪像妳之前只在冰紅茶裡加糖又不等它溶化就喝掉。
  「我說小子你果然在跟蹤我吧?」真煩。
  「那是因為妳太礙眼了刺痛我可憐的眼睛,所以我才會出現,要清除妳這個妨害市容的障礙物,算是為民除害。」
  「跟蹤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還找藉口太齷齪了,阿銀說的沒錯,凡是穿著警察制服的傢伙臉皮都比地殼還厚。」

  沖田總悟本來要拿桌上的相片,不過被神樂一秒拍開,她瞪了他一眼,後者絲毫不在意,悠閒自然地收回手。

  「喂、要吃嗎?暴力女。」從口袋裡掏出了黑色的長條物,他撕開塑膠外衣,咬進嘴裡。

  神樂停下收拾的動作,這才想起自己很久沒吃這個了。
  
  看到她有點心動的表情,沖田難以察覺的微微一笑,神色頗得意,隨手丟出另一條醋昆布。
  雖然很不想如他所願,可是面對有段時間沒接觸又喜歡的東西,往往難以抗拒…神樂打開醋昆布的包裝。

  一口吃進去,舌頭首當其衝。
  好酸,她皺起眉頭。

  習慣了甜到極點的東西後,酸味猛地刺激了味蕾,一下子轉換不過來,以前明明很能接受酸味的。
  甜味變成了理所當然的東西,本來可以適應的酸味就顯得讓人難受了。

  所以人家才說,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



10.


  沖田總悟離開之前說了什麼她根本沒聽進去,停留在唇齒間的酸味一直往下延伸蔓延,酸到有點刺痛。
  然後周遭寧靜得只剩下雨聲。

  她翻起那一疊相片,剛剛分類時僅僅一眼瞥過,現在這樣一張一張瞧過後,那股沒由來的、不知名的情緒無聲無息襲來。

  有些難受又有想看下去的衝動。
  
  說實話,那些相片簡直拍得亂七八糟,看的出來當時拿著相機的人只是抱著玩玩的態度隨隨便便的拍。裡頭有模糊不清的、雜亂無章的、被切掉手腳半臉的、還有為了整某人故意弄出來的幽靈照片、三個人對著鏡頭扮鬼臉……之後銀時和新八的出場機會越來越少,少女的三分鐘熱度過去後,相片拍攝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大。

  到後頭,照片裡剩下背景,那應該是近期所拍。

  神樂曉得,實際上照片裡面不只是風景。看吧,三個人肩並肩的模樣印在上面,別人看不到就算了,她絕對看得到,即使哪天老花眼了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手中抽換著相片,隨著時間過去,所有梅雨季的水分似乎都積聚到她眼睛裡,這次是真的要沖垮堤防了。


  ……溶化了並不等於消失。


  如果你是砂糖,那我就當那杯溶化了砂糖的茶好了……不、如果你想當草莓,那我當牛奶也勉強可以接受。  
  新八啊、就攪拌器吧。



  
11.



  雨在她回家的路上變得更大,就算撐著傘,還是有許多水珠濺灑在她臉上,冰冰涼涼的貼著肌膚滑落。
  
  她好像看到了那時候撐著破傘的,他們三個人,窩在只剩骨架的傘下,全身都濕了還笑嘻嘻的樣子。
  好想拍下來喔,那三個人的背影。


  神樂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稍微挪開了遮住了部分視線的傘。

  
  她模糊的蔚藍天空映著那片鐵灰的天空,霧楞楞地堆積了水,匯聚、再匯聚……
  最後,也跟著下起雨。






FIN.


阿千要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表達出來QAQ

鮮網居然抽了害人家剛剛打的後記都消失了混蛋(淚)

這篇的字數居然超過了我的預期!!!
00那邊總悟本來是要說「乾脆把萬事屋收起來讓我照顧妳算了。」不過這篇既然是銀神,當然就沒讓他說出口了。
其實沖神的對手戲改了很多遍ˊˇˋ

美知子那集是神樂代理阿銀,所以就讓她再次出場。


糟糕,這感覺上像是落落長而且詭異的一篇

阿千可以來處決我了(躺平(不對吧





個人私心推薦BGM_NAUL(BES)/離別開始(이별시작) 
http://youtu.be/E1qulbEpQ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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