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4日

【銀神】Mirage

﹥寫於2007/11/24
﹥未來夫妻設定有






01
很多人都形容時間過度之快,就像眨眼,一眨眼就能過了十年。
可是他才不過打個噴嚏然後臉蓋著JUMP睡了幾分鐘午覺啊,怎麼……怎麼會──



「妳、妳、妳……」他張大著嘴,伸出的手表情驚恐地指著身前的妙齡女子,牙齒跟手抖個不停。
「小銀……你答應要當我的打蛋器哦。」她站在他面前,睡眼惺忪的順勢就撲倒在他身上。原先他以為是夢,直到那帶有香氣的重量還有緊貼自己胸膛的柔軟實在過於清晰如同刀刃一般用力劃穿他腦海,他才猛然覺悟到這居然不是夢,這、他、啊、咦───!??


事後據新八描述,他一踏進萬事屋客廳只看見睡著的尺寸大了幾倍身材也跟著好了很多倍的「神樂」倒在神智不清的當家坂田銀時身上,而銀時嘴裏只不停喃喃的重複著「新八救救我新八救救我啊」的單一句子。


「我是十年後的神樂。」眼前的婀娜女子眨著水晶藍的大眼不當一回事的說。
「噢對了我姓坂田,坂田神樂。」
前面那句還好,後面那句一說不得了,銀時口中還沒吞入喉嚨的草莓牛奶在同一時間噴出:「什什什什什什什什麼!?」
「等、等一下,神樂……不,是坂田小姐……啊還是坂田太太?」新八語無倫次:「妳姓坂田,所以、所以說……」
「我收了神樂當妹妹啊?是吧?是這樣沒錯啊啊!」
「不是啦阿銀,你冷靜點啊!你頭頂有白白的東西跑出來了……啊那是腦漿還是靈魂啊,靈魂跑出來了阿銀!!」

十年後神樂歪著頭看著他們,噗哧一笑。「好懷念呢,十年前的新八。」
「啊?」
「新八你變了好多呢,倒是小銀你都沒變。」神樂翹起修長的雙腿,似笑非笑的盯著獃住了的新八跟銀時看:「眼睛還是一樣渙散又無神。」
「喂這是褒還是貶啊喂……。」連反駁的氣力都快消失,銀時用僅剩的理智問十年後神樂最後一句:「妳姓坂田,所以這……」
當然,」神樂紅潤的櫻唇勾起一抹笑:「冠、夫、姓。」




轟。



「……喂,江戶戶政事務所嗎,可以幫我查一下十年後全江戶有哪個人是姓坂田的,是十年後喔十年後喔!!除了坂田銀時這個人之外的其他姓坂田的……」
「阿銀!阿銀你冷靜點!」



02
「總而言之,」新八果然是純情少年郎,眼神絲毫不敢瞟向面前的十年後神樂只顧死盯著天花板說話:「十年後的神樂回到十年前也就是現在,而現在還沒發育完成的神樂則跑到十年後去了?」
「新八你那個『沒發育完成』可以去掉。」十年後神樂噘著唇不滿打斷新八:「雖然是十年前不過你這樣還是汙辱到我了。」

汙辱……喂神樂哪時會用到這詞啊!新八偷偷看了神樂一眼。的確,十年後的神樂變得更伶牙俐齒也更理智些,要是平常早就一腳踹過來……對了,那奇怪的口音跟語尾助詞是不是也沒了?

「──等一下,這個橋段是不是在哪裏出現過?!」才因神智不清剛被新八拖到沙發休息的銀時霍地坐起,抽出屁股下的JUMP劈頭就是猛翻:「對……對就是這個!」
「阿銀,你說什麼?」
十年後大砲啊新八嘰!」銀時比平常激動好幾倍:「地野暗在JUMP裏連載的極道漫畫『Hithuman-Reboo』中也有個穿著乳牛裝的小鬼拿著十年後大砲射來射去啊!」
「難道……」兩人目光移到自稱從十年後來的神樂身上。

「哎呀,都是小銀你從路邊亂揀回來的孩子,他要吃葡萄口味的水果糖你不肯給,然後那孩子就一邊哭邊拿出大砲瞄準我……」

「……」
「阿銀……」
───啊啊要亂入也不是這樣搞啊混帳作者!

「別氣嘛小銀。」十年後神樂衝著銀時甜甜一笑:「雖然先預知未來可能沒意思,但是你終究是屬於我的人唷,這樣不是很好嗎?」
「妳唷個什麼勁啊!」

「啊,既然神樂妳十年後已經跟阿銀結婚了,那、那我呢?我跟阿通……對了大姐嫁得出去嗎?」
「呵呵,這是禁止事項唷♥
「什麼禁止事項,這句話不是朝比奈專用的嗎,還有後面那個愛心是怎麼回事未來人都喜歡賣弄小秘密嗎!
「我剛剛就已經說過預知未來沒意思了啊混帳!」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新八跟銀時都閉上嘴。本來還覺得十年後神樂挺有女人味的,怎麼一生起氣來有阿妙的笑面虎之威……到底這十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小神樂也學會這一招了喂,這招只需要一個人擁有就夠了啊喂……!
銀時無奈,看看時間,「欸五分鐘過很久了吧,妳怎麼還不走?」
「這也是禁止事項……不對,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還留在十年前,可能那孩子的火箭砲故障忘了維修囉。」
「妳不是最應該緊張的人嗎怎麼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啊!!」

銀時右手支頭嘆了口氣,暫時保持沉默地瞅著十年後神樂看。
十年後,那她現在也有廿三、廿四歲了吧,自己也會是個老大不小貨真價實的大叔了……而他,真的沒有認真想過會跟神樂……
「──既然妳說妳是從十年後來的,總該給個證明吧。」
「我不是說過我冠夫姓嗎?」

拜託別再提到冠夫姓了他會噴鼻血他真的會噴鼻血的啊!「重、重點不在這裏,妳至少得提供一個不是禁止事項的情報好讓我們相信妳啊!」

「……好吧,如果小銀都這麼說了的話……」十年後神樂輕輕嘆了口氣。

Otaku土方因為拿到妖刀所以變成家裏蹲。

──妳唬我啊!!這是最近的事情不是嗎!!
「討厭被發現了呢,小銀好聰明唷。」
啊啊該不會作者這混帳根本畫不到十年後吧!!!單行本三十集說不定就要結束了啊啊────!!
「阿銀!阿銀你冷靜點!」



03
「……那個,抽籤吧。」吃完晚飯,新八收拾完碗盤後回道場去,十年後神樂則跟當然沒變的定春坐在客廳,手拿遙控器意興闌珊地一台轉過一台,偶爾爆出「哎呀好懷念結野老太婆的年輕時代哦」,或者是「混帳的冷暖人間還是好好看哦」的讚嘆,然後有著自然捲的男人擋住電視畫面,手上有兩根竹筷。
「抽什麼籤?小銀想玩將軍遊戲嗎?」
「不、不是啊是抽睡覺的地方,睡覺啊!」銀時看來神色有點慌張,不過他努力維持著面不改色的表情解釋說都過了十年小神樂本來睡覺的壁櫥一定擠不下十年後的神樂妳,所以我們很公平的來抽籤,抽到最短那根的人睡沙發,另外一個就睡僅只一間的主臥房。

「爲什麼要抽籤,」十年後神樂無辜地盯著銀時看,「我們不是夫妻嗎應該……」
天啊他差點蹦出「不行男女授受不親」的老套台詞,坂田銀時按捺自己莫名奇妙突如其來的心跳加速,飛快的自行抽出一根筷子自行決定該睡沙發的是他,再逕自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十年後神樂推到自己房間裏,砰地拉上紙門恨不得再來個大鎖以免晚上她攻擊他……不,是自己夜襲她……哎哎哎哎呀?!!

你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你應該不會吧其實不會吧坂田銀時冷靜一點冷靜點天使才是對的不要聽惡魔的混帳啊耳鳴了啊啊──」熄了客廳的燈,銀時穿著睡衣倒向沙發才驚覺自己根本睡意全無。他盯著天花板集中精神試圖聚集睡意,客廳一角傳來定春規律的呼嚕呼嚕打呼聲,還有自己心臟劇烈的鼓動……

啊啊,該死…… 去沖個冷水吧。無聲嘆了氣,他從沙發爬起躡手躡腳準備去浴室,殊不料……
坂田銀時連一聲「啊」都發出不能,往昔叱吒戰場的白夜叉此刻只有張著嘴連連往後的份兒還退避了不只三舍。


出現在眼前的當然是神樂……不過是十年後的神樂,不過是把旗袍脫了的十年後神樂,不過是把旗袍脫了還擅自穿上他平日外出服的十年後神樂,不過是擅自穿上他平日外出服而且竟然只套了外衣的十年後神樂啊啊啊啊啊──!!


銀時費了很大的勁才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喂……喂,小孩子沒事就早點睡覺去。」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十年後神樂眨著漂亮的藍眼睛一步步朝銀時逼近,銀時慌張望後退直到背後撞了在角落的定春,他才意識自己好像已經羊入虎口無處可逃……
「這個、小銀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清楚什麼啊!我清楚的只有現在兩腿之間的重要東西陷入比發黴還要緊急的狀況啊!!呼叫雞蛋呼叫雞蛋啊!

十年後神樂像是沒聽見銀時的呼救聲,她輕鎖柳眉瞅著銀時幾秒,突地出奇不意狠狠揪住他衣領拖行到臥房往床鋪丟,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力氣變得比十年前更加恐怖了,銀時一邊慘遭拖行一邊冷汗涔涔的想,同時也懺悔這十年之間自己到底是怎麼調教……不,是養育神樂的。
被十年後神樂丟上床的銀時無力地看著她從床尾往上,姣好身軀慢慢爬上他的,臉對著臉呼吸對著呼吸,她纖弱白皙好似無骨的臂膀撐在他的頭部兩側;十年後神樂接著輕笑,吐氣如蘭:「我來幫小銀解除緊急狀況吧?


他屏住呼吸。


……等──等一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一滴從前額流淌的汗水的鹹味不曉得該說是及時好還是煞風景好的沾濕他乾燥的嘴唇,順便也喚醒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十年後神樂維持原有姿勢不打算動,坂田銀時粗喘著氣,伸出顫抖的右手,生著厚繭的指尖途中不慎碰觸到十年後神樂白皙如雪吹彈可破的肌膚,然後他強力克制某種該死的感覺繼續往上,食指和拇指挑起已經從鎖骨滑落到她肩頭下的自己的白底藍紋外衣,小心翼翼的將其拉回本來位置。

「小銀你怎麼了?」十年後神樂此刻低頭看他爆出青筋的手,眼眸對向他,不滿狀地噘唇。

「等……實在……太快了……」他閉起眼睛用力甩頭兩三下再張開,十年後神樂並沒有消失的跡象,於是銀時慘叫。「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來救我啊!神樂跑哪去了啊!」
「小銀別緊張嘛,我一直在這裏哦。」十年後神樂俯身,一隻手舉起,纖纖食指輕抵住坂田銀時大嚷大叫的嘴,同時胸前的柔軟也一併狠狠抵住他的胸膛。
我會讓小銀快樂的。

──啊啊夠了妳以為妳是雪女嗎!妳該不會等下就把我冰起來帶回山裏去吧喂!!

「別管十年前的我了,小銀現在的緊急狀況比這重要好幾倍,不是嗎?」十年後神樂輕笑,緋色長髮挑逗似的搔弄著銀時面頰。「比起十年前的黃毛丫頭,小銀先看見十年後的我一定會更想……」

「────不,不對。」突然,銀時沉聲,很認真的開口。「一點都……不對。」
「嗯?」
「不,不是不對,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我不認識的神樂。」
「……你說什麼?」十年後神樂藍色瞳孔微微放大,她看見銀時蹙眉露出有些抱歉的淺笑。她坐起身子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銀時也坐起身,回復平日的那張悠哉游哉的表情。
「我是神樂,你應該很清楚。」十年後神樂雙手交叉在胸前,微慍道。

「外表也許是,可是那樣的感情不是。」銀時闇紅的眸打量著十年後神樂,雖然不論五官也好服裝也好,活脫是十年前-也就是他所認識所熟悉的神樂翻版,但……
「我想我們還是快點找到讓妳回去十年後而且找回現在的神樂的辦法吧。」
「……十年前的小銀好冷酷。」
「我只是希望。」銀時看著泫然欲泣的十年後神樂,露出「真拿她沒辦法啊」的表情二度靠近她,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我只是希望是由我親自守護妳長大。」


對,守護著她長大,直到十年後小妮子二十幾歲了,未來不再是未來了,可能跟面前這個十年後來的神樂所陳述的事實,也會不一樣了──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不可知的定論,而定論有朝一日也很有可能會被推翻。


「嘛、那在十年前的我回來之前,你的緊急狀況怎麼辦?」十年後神樂聞言止住淚水,抬頭恢復一臉狡黠的笑:「我還是可以幫忙哦。」
「不、不用了這就不用了吧喂……」
「一下下就好嘛,我想試看看十年前十年後有沒有差別。


──噢,情勢又回到了呼叫雞蛋的狀況,不過來的不是雞蛋而是電動打蛋器……

咦?


壓在自身身軀上原先的體重突然消失。

「……咦?!」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不可而知的定論,但是這句話可不能套在「電動打蛋器也會突然從你家不見」的例子上,除非有鄰居跟你把打蛋器借走或是要回去,然後那台電動打蛋器是從未來進口的電動打蛋器……喂!搞什麼,扯太遠了啊喂!

坂田銀時一面吶喊一面張望,案發現場(他的床)只有一套性感無比的紅色旗袍,而原本穿在十年後神樂身上他的白底藍紋外衣,確定隨女主角十年後神樂一齊人間蒸發。




04
她悠悠轉醒,見到的是阿銀充滿溫柔笑容的臉。
「醒了嗎?」
她揉著眼沒回答阿銀的話,恍惚坐起身,神智有點不清的環顧四周──嗯,這裏是哪阿魯,是阿銀的房間嗎,怎麼有這麼大的床跟地毯阿魯?
她跳下床,揉著眼睛手握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只聽一聲尖銳的叫聲加上一陣砰砰咚咚,小妮子面色蒼白的又扭開門把衝進房。
「醒了嗎小神樂?」眼前的阿銀走近她,俯身,微笑地問。

──很好她真的醒了。醒了嗎?是不是在作夢?她拚命揉著雙眼然後腳步一打橫牆壁方向準備去撞牆──讓她醒吧拜託!誰都知道作了好夢的代價就是醒來要面對悽慘的現實阿魯!!
不過撞牆計畫失敗,在她腳步挪動之際,「阿銀」不費吹灰之力的拉住她的手再摟過她的腰讓她穩穩落入他懷抱裏。

「這不是夢啊小神樂。」我是誰都不認識了嗎?
神樂湛藍的大眼盯著阿銀幾秒,猛地伸出手想扯他的臉皮──該不會這是外星人想二次把她變成螺絲起子扯出來的把戲阿魯──但仍舊失敗。

這個阿銀真怪,彷彿對她的所有突擊跟動作全都瞭若指掌,搞什麼啊阿魯!

「……你……是坂田銀時?」她瞪著他,問。
「當然。」
「既然你是阿銀穿什麼西裝阿魯,西裝根本不適合你阿魯。」快換掉。神樂嘟囔著,只見「阿銀」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低頭,輕輕咬了她粉頰一口。
「我總不可能一直保持像十年前一樣的打扮啊。」倒是妳小神樂,看見妳好懷念啊……果然,從十年前就這麼可愛到現在呢,不過現在跟十年前還是有差啦,比方說力氣跟脾氣也成正比大幅成長啊啊……。
在「阿銀」發表長篇大論時,神樂始終睜大著雙眼望著四周,不過全部的話語還是老老實實的全灌進耳朵──

「十年後─────!!?」什麼跟什麼啊!!!!



垮著一張臉聽完十年後阿銀解釋的來龍去脈,她翻身跳下高級沙發就準備奪門而出,可就是被十年後阿銀給再度抱住,動彈不得。
「放我下來你這變態大叔阿魯!」十年後的阿銀,老天,十年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兩津type大叔了何況十年後阿魯!雖然十年後的阿銀感覺起來居然比十年前還帥……不對阿魯!這不是重點啊神樂!現在要緊的就是快點找到那乳牛小鬼的火箭砲然後回到十年前啊!
「我可不能讓妳出萬事屋半步,要是走丟了怎麼辦?」妳可是我老婆走丟了我找誰啊喂。
熟悉的聲調說出老婆兩個字,神樂覺得自己的頭快爆炸了。
「誰是你老婆了臭大叔──!!!」

「要是真的回不去,怎麼辦阿魯?」原先還倔強著的牛脾氣,此刻小妮子也只有銜著醋昆布,抽抽搭搭哭泣的份兒。十年後銀時坐在她身邊,無聲的嘆息。
「要是我回不去,十年後的我不就要留在十年前的阿銀身邊嗎阿魯?」

語氣是滿滿的擔心。
十年後銀時苦笑了一下,伸出大手握住她小手。「不行嗎?」

「當然不行。」十年後的我是十年後,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阿魯。
「那如果回不去,」十年後銀時將眼眶含淚的神樂扳面向自己,表情認真。
「現在的妳還會在我身邊嗎?」

神樂吸了吸鼻水,盯著十年後銀時的紅赭眼瞳,沒有回話。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阿銀會說出口的話。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阿銀。

夫妻什麼的對她而言遙不可及,她從來沒想過會變成阿銀的新娘、也沒想過和阿銀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裏。
不知何時開始,她就是阿銀這棵大樹身上的葉子,跟著他做沒薪水的工作,跟著他得擠在狹小的萬事屋壁櫥裏睡覺,跟著他做許多事,相同地,也沒有想過要和他分開。

不是說過,要和大樹共存亡的嗎?
她眨眨眼,用力的搖頭否決了。


「不會。」因為你是你,阿銀是阿銀阿魯。

十年後的銀時放開神樂的肩膀,又露出苦笑。
「真難搞定啊十年前的小神樂。」說著,突然他拉著她往下一倒向床,男上女下。
「在妳離開之前送我一個吻吧!」

這變態大叔是混帳──下意識想掙脫卻被牢牢困住,她驚覺十年後的阿銀力氣還真大。

走開───!」她緊閉著眼用盡力氣大喊───



05
「……樂,喂,神樂!」
陡然睜眼,看到的還是阿銀的臉,妳大叫然後迅速爬起飛竄到房間角落。

……咦?
妳回神,看著週遭環境,鋪在榻榻米上的棉被,陳舊的壁櫥,有不明汙漬的拉門……──

──銀ちゃん!!!妳尖叫著跑回房間中央抱住他高興的直喊他名字。

喂剛剛看見蟑螂現在看見定春啊喂。他沒好氣的說,想推開妳可是妳硬是不給推開。


「能回到你身邊真好。」妳將頭埋在他睡衣裏,沒注意到旁邊一件大尺寸的紅色旗袍,小小聲的說,但是這樣的音量恰巧就能讓他聽見。
妳的銀ちゃん沒有馬上答話,只是抬起手,像是有些猶豫,一陣子後才將手環抱住妳的肩膀和背,然後低低的說了句,我也這麼想啊神樂。



你聞著「真正的神樂」身上隱約傳來的洗髮精沐浴乳摻雜醋昆布的味道,感到無比幸福的愉悅。
這才是神樂,你想。

至於旁邊那件旗袍……,就留到十年後有機會再給她穿上吧!



06
「……這是怎麼回事?」她怒目而視,仰頸瞪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的丈夫。
「啊,這,神樂,這個……」他慌張想起身,手卻被倒在床上的神樂抓住──


噢很好,現在女上男下。

「你剛剛想在床上做什麼呢?」

啊咧,啊咧,這種氣氛,這種跟阿妙學來的笑容跟殺氣……

「睡、睡覺啊……」
「哦,睡覺?」不是對十年前嬌小可愛青春活潑甜美可人的我做些什麼不道德的勾當?
「啊喂這……」其實也沒關係嘛神樂……反正十年前跟十年後的妳都是我最愛的妳啊───嗚啊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你這變態大叔!!!!敢對十年前嬌小可愛青春活潑甜美可人的我做什麼混帳!!







Fin.


﹥BGM  Chara/あたしはここ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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