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22日

【佐莎】焦距

﹥寫於2005
﹥半架空、Roy Mustang×Riza Hawkeye






原先她一直以為,他是個無能好女色終日無所事事不愛護小動物個性鴨霸偏激卻散發出強烈的不可思議吸引力的男人。直到他-大家口中又罵又愛的上校-成為她的頂頭上司之後,她其實還是這麼認為的。

面對這個不知該說是懶散還是天真的長官,她始終保持平常心,恪守「絕對服從」的命令。其實,全部都得因為那時候-當她調到中央司令部的那天,剛下火車的剎那,有一名叼著菸的傢伙眼眶充滿淚水手裏拿著花圈以極誇張的速度和表情狂奔到她面前。


「嗚……嗚嗚……中尉……嗚……妳終於來了啊……」
「……。」她臉上神情未變,心裏倒是相當錯愕。

休斯老神在在地拍拍那個傢伙的左肩,一手努力阻止他欲在自己軍服下擺擤鼻涕:「別哭啦,哈博克。霍克愛中尉這不就來了嗎?」


於是,因為那個傢伙的淚水,她決定抱持著將正義發揚光大的精神,拯救大家。



「大佐,請別發呆好嗎?」
「大佐,應該掛電話了。您的非公務通話時間已經超過軍部規定的二分鐘又十三秒。」
「大佐,請您工作。」

永無止盡的崇高稱謂加上敬語,她不在乎。但也未曾發現,她的生活重心,早有二分之一凝聚在他身上。



「中尉。」
「副官啊。」
「霍克愛中尉,這個就麻煩妳囉?」

他總是這麼稱呼。叫著她的官階而不喚她的名,用認真的表情,偶爾專注在某樣事物上而沒看她的時候,想偷閒的時候,唇邊帶點慵懶卻蘊含巨大魅力的微笑,開口。至於她,對他無理或者理直氣壯的要求,十之八九都會將事物擔了下來,再遵循他進一步要求的「短時間」內,把一堆拉里拉雜效率十足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世界上有許多事都非常突如其來。儘管表面上突如其來,事實呢,只是因為沒有及早發現罷了。




當她發現時,已經太遲。


自己的目光,已經眷戀在他身上,怎麼也離不開。焦距鎖定著他的,他的笑容、他的一舉一動。
起初,她遲鈍德認為這只是「錯覺」。但是時間一久,她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焦距,常常望著他出了神;所以她漸漸放棄,就那樣放任雙眸攫取能看到他的所有所有,即便,是永遠不能碰觸。



老鷹的眼睛,不只有對準敵人。
她素來是個懂得如何巧妙控制以及隱藏自我感情的人。在他面前,她一向是那套,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直至那回,她跟愛德的弟弟阿爾馮斯趕到第三研究所,聽見妖媚的黑髮女人笑著說「羅伊.馬斯坦古已經死了」的時候,她竟崩潰了。違反了軍人的紀律,訓練有素的情感,悉數在瞬間瓦解。

慶幸的是,他後來並沒有死。倒是鐵青著臉在病床上訓斥了自己一頓。
「是軍人的話,是我的副官的話,就要更加果斷!」
「是。」她低垂著頭,臉上表情沒有變化。


軍人只有「是」,沒有「對不起」。
抱歉。她在心裏悄聲說。
可是究竟是說給他聽,還是自己……?



她身邊始終不乏追求者。而在那些追求者中,最近出現了一個大家口中的好好先生,隸屬東方司令部的傑˙衛斯理少佐。在一次偶然的聚會之後,衛斯理公開表示對她有好感,以天天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展開熱烈追求;鬧得整個軍部沸沸揚揚。
她原本期望他會大發雷霆,叫哈博克或是誰都好-「把那些蠢玫瑰拿出去丟了!」-但他沒有。

每每他經過她辦公桌前,對她-以及玫瑰-視若無睹。



幾個月後,當她習慣式的捧著早上寄來的玫瑰花經過軍部的公告欄,看見他的名字,一個大大的「喜」字和粉紅色的公文紙,玫瑰花不自覺掉落在地。

她死心了。
老鷹的眼睛,也有失焦的時候───────





「莉莎,妳願意嫁給我嗎?」某天大雨的夜裏,渾身溼透的傑沉聲開口,手裏的璀璨光芒與他熱切的眼神相輝映。此時,她清楚地明白了,傑的焦距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焦距,卻莫名其妙的在那個無能好女色終日無所示是不愛護小動物個性鴨霸偏激獨散發強烈不可思議吸引力的男人身上聚集。
望著衛斯理被淋濕的藍軍服、褐髮,她賭氣似的點點頭。


她……不想讓傑失望。
那又是誰……讓她失望呢……?



印象中,傑.衛斯理俊俏的面容揚起一個孩子般的笑,衝上前緊擁住她,不顧週遭側目,抱起她轉著圈。
她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旋轉。
戴在她手上的鑽戒,跟著淚光和雨水閃啊閃的,彷彿就會那樣子的變成泡影……。



×××



「衛斯理是個好人。相信他不會辜負妳。」羅伊.馬斯坦古看了看她放在他桌上的紅色喜帖和白色辭呈,笑了笑。「中尉。」
「……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她禮貌性的回答。

「嗯。」羅伊看也不看,將辭呈以及喜帖,一併掃入抽屜裏。

「那麼,祝妳幸福。」




那麼,祝妳幸福。


她帶著他的祝福離開軍部,焦距 卻開始模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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