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19日

【山本夢】抓住盛夏的天空

﹥寫於2007/8/19
自創角色なう有、夏の空を掴んだ






「今天練習到此為止!」
「大家辛苦了──」

妳抱著兩根球棒(新入隊員臨時有事離開球場),看看手錶已經晚間六點半。夏季日長夜短,太陽要到七點才會下山,以隊員們的狀況做總結就是夏季的社團練習時間會比其他季節要多出一到兩個小時。

「喂喂經理,球棒可以放下來啦,一直抱著做耐力練習嗎?」一隻大手突然壓頂,妳老大不爽的抬頭打開外野手大平的手,把球棒硬塞到他懷裏順便丟給他鑰匙命令他留下來收拾社辦,接著眼神不由自主地轉向還留在球場,和黃昏彩霞融成一片的,他的身影──

就是有人仗著別人會整理球具,才會一聽到練習結束就馬上把球棒壘包丟了人拍拍屁股就走。妳拎著書包走近球場,彎腰拾起附近的本壘壘包丟入旁邊的置物箱。「山本,你明天練習結束別幫忙收了。」
黑髮少年聞言,抬起頭,一臉納悶:「啊?」
「那些混帳傢伙就是知道有人會收才亂丟,明天你先回家,我把他們全叫來整理。」仗著社團經理的頭銜,妳有點大聲的說,換來的是少年仍舊爽朗的笑容。

「不用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他站起身,拍拍髒了的球衣,笑著沒當一回事的道,然後扛起置物箱往社辦走去。
「今天我們一起回家吧!」意外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妳站在原地沒等山本武回答就羞得想當場拔腿就跑。

「好啊。」也出乎妳意料之外的,山本答應了。
「等我把球具放好。」

妳獃看著山本泰然自若的背影,輕輕搖頭,苦笑。
在妳剛剛開口這麼說之前,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他的朋友直到前幾分鐘還佇立在校門口等他?



×××



其實妳,日那夏海,打從骨子裏不懂棒球也不喜歡棒球。從小時候老爸老哥就老愛跟妳搶電視就為了看巨人隊阪神隊強棒對決,妳自此痛恨球棒球員還有喜歡棒球的人,妳搞不懂一壘跑到三壘把球打出去還有內野外野安打到底是什麼,永遠都搞不懂。所以當妳在晚餐桌上宣布自己成為棒球社團經理的剎那,日那家發出的驚叫聲還引來隔壁鄰居太太緊張的按門鈴。妳倒是見怪不怪,因為在吃晚餐之前班上同學的反應跟妳家人的反應之誇張不惶多讓。

面對老爸喜極而泣的淚水(晚上還興致勃勃的把妳拉到電視前口沫橫飛解釋球場上的一堆人到底在做些什麼跟什麼)還有老哥的質問,不擅吐露心事的妳並沒有多說。
夜晚,妳想起那個少年認真揮著球棒的神情,妳不得不承認妳竟然被某個最愛棒球的男孩的一切給沖昏了頭,這股說討厭也說不上的感覺居然可以打敗她對汗水對夏天對棒球的厭惡,妳無法下達任何定論,於是也只能接受。

妳喜歡的那名棒球少年,每個女孩都喜歡。而妳所能做的也只是應徵經理,努力學習所有跟棒球有關的知識等,然後在少年友人不在的時候,和少年一起回家。
妳老在說服自己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像泡泡,像每個少女都會有的旖旎幻想,一戳就破。因為妳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踏進少年的世界,在並肩回家的時候,少年會露出對人人都一視同仁的笑,侃侃而談自己生活上的糗事跟趣事,而當中出現的人名,老爸出現的次數要跟阿綱獄寺雲雀學長一樣多。

「妳下次可以來我們班玩哦,獄寺這個人雖然脾氣壞了點,不過……」少年這麼說。
妳只是笑著點頭,在橙色的餘暉中停下腳步,說家已經到了,謝謝他願意跟妳一起回家。

「對了,山本。」妳頓了頓又說,少年微微傾身,表示有興趣聆聽。
「我不喜歡棒球,也不喜歡夏天。」



×××



所以呢……「喜歡你」這種蠢話、我才……說不出口。




山本沒有回答,甚至連妳預料的「爲什麼」都沒有問妳。

「呐、很奇怪吧,我明明討厭棒球又擔任社團經理,名字明明叫夏海卻討厭夏天……」妳自嘲似的說,後面卻成了刪節號,那是無法脫口無法不經大腦就洩漏的秘密。

那是因為喜歡你、喜歡這樣適合棒球跟夏天的你,所以忍受,即使只有一下也好,怎麼樣都能夠忍受。

「……打棒球很有趣喔。」在揮棒擊中球的那一瞬間,煩惱全都可以忘光。
這是山本給妳的回答,妳嘴角輕扯出一個笑容,說了抱歉,說妳決定明天就遞出退社表。山本的笑容收斂起來,他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一顆棒球,再將左手握著的球棒遞給妳。
妳不明所以的接過球棒,他才又恢復笑臉說,來,夏海試著揮棒看看吧,把球打進天空吧。妳瞪大眼說這樣不好吧,等下打到附近住宅的玻璃誰要賠啊笨蛋,但山本置若罔聞,大手緊緊握了握妳抓著球棒的手,他跟妳說,球飛到天空的話煩惱就會跟球一起不見了,妳皺著眉突然覺得有點想哭,山本稍稍退後距離妳有兩公尺,笑著說那夏海、我要投囉。


球以拋物線完美劃入妳的眼簾,妳咬唇閉眼狠狠揮棒,耳膜被一聲清脆震盪,妳放下球棒張開眼眸,看見的只有山本的笑顏以及尚未落日的金澄餘暉。


打得很漂亮喔。如何?煩惱忘光了吧?山本笑著問。

妳用力抓著球棒靠在懷中,扯不出笑容來,只是點頭。
半晌,妳本來想開口問山本十年後還是會這麼喜歡棒球嗎,卻又覺得答案一定是肯定的,所以用不著問。







Fin.


Free talk.
日那夏海(ひな なう),很喜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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