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4日

【佐莎】玻璃櫥窗

﹥寫於2005/12/04
﹥半架空、JR指定
﹥Roy Mustang×Riza Hawkeye






冬日的某個假期。他打電話邀她出來買東西。
他佇立中央車站前等她。
她穿著白色毛衣、駝色呢裙和褐色短靴,圍著亞麻色圍巾。
「等很久了嗎?」她呵著白霧,問。

不。他笑笑,搖頭。妳今天很漂亮。
是嗎?忍不住的微笑,悄悄於她搽了橙色護脣膏的唇上綻放光采。
是啊。她笑起來真可愛。羅伊俯身,唇輕觸她的金髮。

慧黠眼眸流轉,她嘟嘴佯裝生氣,臉上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如果大佐您能將公文在假期前處理完畢,屬下會更高興的。」

發出一聲戲劇化的哀嚎,他還是嘻皮笑臉地牽起她的手。

對話十足的默契,個性十分的互補。
因此一正、一負,像磁般的彼此吸引……




他很慶幸自己能跟她交往。

已經二年,他除了偷懶打混不批改公文的「惡習」尚未完全除去外,其他什麼拈花惹草四處搭訕或者搶部下女友的「惡行」一併在她的子彈下非常收斂。短短時間快速改變,讓他還差點成為軍部裏人人稱道的新好男人。
已經二年,他還是個上校,而她,依舊是中尉,他的準未婚妻(自認),他的下屬,他工作上的好夥伴。


要不是二年前一道命令下來要將她調職,他永遠也沒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的在乎她。

在乎得不得了。
然後為了她,他強制違抗上級命令,強制把她留在他身邊;霸道卻手足無措的向她告白……

自己也該安定下來了。
在兩人坦然向對方表達自己心意的時候,他就有此念頭。
畢竟年齡都老大不小了……漂泊的心,總得找個港口停泊啊。




「你要買什麼?」她問他。
街腳的點心舖傳來陣陣薑餅的香,還有唱片行放的聖誕音樂在路上迴響。

「晚餐材料?」他遲疑了一會,說。
否決。「我有說要去你家做飯嗎?」
傻笑。「拜託嘛。」
輕哼了聲,敗下陣似的,莉莎˙霍克愛妥協。「……好。」

聞言,他開心的握緊她的手。「我要吃牛排!」
她睨視他。「別像個孩子一樣。」

她人其實很溫柔噢。他手上提著剛剛她選購的牛肉,接下來要去買蔬菜。
她知道他討厭青椒和西洋芹,卻固定買這兩樣菜。

大人和小孩都不能偏食。不顧自己的抗議,她總這麼說。
不過也只有她烹調的青椒和西洋芹是能讓他下嚥的;難怪有人說,愛情真偉大。



他們並肩走著,她的金色髮絲偶爾拂過他臉龐。
她的手挽著他的,他可以嗅的到她白色毛衣的柔軟精香味。

跟她一樣,好甜好甜。


突然,感覺她步伐稍稍放慢,羅伊看她。
她的眼光掠過他,不知在看些甚麼。

他隨她視線看去,是百貨公司的聖誕櫥窗。
玻璃上有人工的雪和小燈泡點綴,櫥窗內有好些個聖誕老人的絨布娃娃。
那幾個娃娃有那麼好看?他揚眉,卻注意到最中間的馴鹿娃娃。

毛茸茸的鹿角上掛著一枚銀戒。



也許……自己該給她一點「回饋」,來「報答」她長年來忍受自己的「偉大」?
思及至此,他若有所思點點頭。
她推推他。「怎麼了?」
回神。「不,沒事。」
「那就走吧,我還有調味沒買……」



(漂泊的心,或許有個機會,能停駐在一個令人心安的港)



×××



「嘿,那個……」在自家餐桌上,羅伊等不及的開口。
「嗯?」霍克愛抬眸,不解的眼神對上他似乎莫名其妙興奮過頭的表情。
「你看起來……怪怪的哦?」
「沒有這回事。」他放下刀叉,拿起紅酒酒杯啜了一小口,試圖平緩自己的情緒,不過……哎呀,這種事情教人怎麼平復的下來啊!?
「……?」將親手做的牛排切了一小塊放進口中咀嚼,霍克愛頭上越來越多問號。
「我有東西要送妳。」他終於說了。
她欣然點頭。「好巧,我也有東西要送你。」

說著,霍克愛微笑地從包包裏拿出一個薄薄四方形的金色包裝:「聖誕快樂!」
他愣愣,接過她手中的禮物。「這個是……?」
「你喜歡的樂團絕版唱片。」她笑著說。「剛剛在路上看你眼睛一直盯著櫥窗看,我就看見裏頭的唱片……就趁剛才你在買手套的時候偷偷溜去買了。」

「唱片?」羅伊獃了一會,急忙也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妳在看唱片?我還以為……」

一個包著亮紅色包裝紙的禮物盒子在霍克愛眼前。她慢慢的拆開包裝,是一隻馴鹿絨毛娃娃,鹿角上還閃耀著一枚刻有他和她名字的銀戒指。

「我以為妳那時盯著櫥窗是在看這隻娃娃。」他有些緊張的補充。抱歉。妳應該不喜歡吧?

她瞧著那隻對著自己發笑的馴鹿半晌,將牠拿出,緊緊抱在懷中。


不,我很喜歡。她的笑容好甜好甜。

跟喜歡你一樣的喜歡。


他與她四目相對,也笑了。





Xmas Christmas and I love you!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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