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4日

【大平中心】Beside

﹥寫於2011/10/03
﹥自創角大平里人、日那夏海有
﹥過場敘述簡短篇、可連接日光傾城一併觀看
你跟你的夢想揮手道別了嗎?





01. Beside D.

  怎麼開始的?
  為什麼想要這麼做呢?


  只要站在球場上,全神貫注盯著投手,等待球投向打擊區的那個當下,你同時感受右手在手套內的粗糙感、悶熱的溫度,場中草跟土壤的氣味,規律的氣息跟心跳、偶來的風輕拂過皮膚上汗毛帶來的涼爽,你總是會問自己,怎麼開始的?怎麼想要這麼做?
  是真的想要這麼做嗎?
  是真的喜歡嗎?
  然後在你肯定之前,一聲鏗鏘清脆,少年們的呼喊,釘鞋急促的步伐,視野中僅存鮮紅縫線的球,襯著你的問號,你會完全盡你所能在必要時刻接住那顆球,在一個箭步加翻滾之後,球穩穩落在手套裡的感覺是喜悅,是滿足,是滿滿的踏實。

  這已足夠是個肯定的回答。


  是因為我嗎?姊姊指指自己,雲淡風輕的說。小時候你吵著要找媽媽很煩一直哭,我只好陪你玩投接球,一開始你吵著要投球結果每投一球就重心不穩跌倒膝蓋都破皮了又繼續大哭,後來就改成我投你接,還記得吧。姊姊用的是肯定語氣結尾,你將眼神從職棒轉播的電視螢幕緩緩移到她臉上,擠眉弄眼欲言又止的樣子充分表明你正試圖從記憶的洪流中撈出裝有這份記憶的盒子。
  姊姊露出受不了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欸真的忘記了哦?
  好像有這麼一點印象不過老姊妳也未免記得太清楚了吧,你說,螢幕裡你不是非常感興趣的那支球隊的三號打者恰好擊出一支內野安打。

  我的大腦跟某人可不一樣,她斜睨你一眼然後笑了出來。你很喜歡跟我玩投接球哦那時候,連睡覺都要抱著棒球手套。
  啊我想起來了,你小小叫了一聲,妳問我有沒有什麼興趣我說沒有,然後妳就說那把棒球當成是你的興趣跟夢想不就好了。姊姊拿起茶几上的馬克杯站起身伸個懶腰,朝你露出一個訕笑。這我倒是忘記了呢。
  喂。你也笑了出來。
  你不會現在怨恨我吧?喜歡棒球嗎?看著攝影機正緩緩移動拍攝觀眾席上的畫面,姊姊問,以近似開玩笑的口吻。
  廢話。你一秒都沒有猶豫的回答,眼神也在這時候從她身上重新轉回正視螢幕。
  說的也是,大平學長。你聽見姊姊笑了兩聲,輕快的說。
  不過也要謝謝妳,我才能發現我可以這麼喜歡棒球。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因為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眼神仍死死盯著電視螢幕。
  客廳裏的安靜至少持續了五秒,大你三歲的姊姊並沒有馬上接話,好在球評的聲音還在,你有股衝動想爬起來拿遙控把音量調到最大。
  謝什麼,笨蛋。在你還真的想乾咳幾聲起來拿遙控的同時姊姊她終於發聲,然後伸過手粗魯的揉亂你剛剛才洗好的頭髮。也不想想看你這傢伙小時候給我製造多少麻煩,我超不想玩投接球的耶才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啊。
  什麼你這傢伙我可是你弟耶!你沒好氣的撥開姊姊的手,心裡卻舒坦了不少。難得說出這種感性的話,想必她也知道,所以用她自己的方式鼓勵你。

  「我回來了。」父親探頭進客廳,「真熱鬧。」
  「嗨老爸,今天這麼早啊。」
  「嗯。明天又要出差一個月,你們兩個沒問題吧。」父親用的是肯定語氣結尾,這點姊姊實在跟他很像,你心想。「早點睡,我先進房了。」
  聽著沉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你仰頭問姊姊,老爸有跟我玩過投接球嗎?姊姊對你聳聳肩,說如果老爸有時間跟你玩的話會輪到我嗎。你愣愣,她沒等你再說話便快步走過你身邊。我也先回房間囉、晚安。

  晚間十一點半,現在幾比幾?你試圖將精神放在轉播球賽上,不去想姊姊剛剛無奈的表情跟輕描淡寫的說法,不去想終年忙碌的父親跟在五歲時握住你的雙手,告訴你「既然這樣、媽媽也有自己的事想要去做。里人最乖了,一定會原諒媽媽的吧」的母親。

  有些記憶的盒子,不等你動手從河流中撈起,就自動自發地蹦跳起來打開盒蓋。
  擁有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你努力的想起置身球場的映像,想起心臟的鼓動,風的觸感,夢想的味道。


──對,你在夢想旁邊,你已經在它旁邊了。





02. Beside G.

  「夏海。」
  「幹嘛。」
  「夏海~」
  「走開啦。」
  「夏~海~」
  「……怎樣啦!」一看見女孩放下原本立在課桌上的英文課本,眼神不勝其煩地對上你的,你就會不自覺露出笑容。
  「惹我生氣這麼有趣喔。」下午要考英文沒看到我正在傷腦筋嗎。
  「沒有啊。妳生氣囉?」你連忙問,你早就知道女孩不會如此容易就生你的氣,她向來都是這樣,你也是,所以你對於她的態度也早就習慣了。

  兩人相處之間的習慣。

  「走開啦沒有空理你。」日那夏海微翹著嘴垂眸看著課本,伸出手往桌前,碰觸到你的手臂,立刻抬頭給你一記白眼。「你壓到我的筆袋了臭大平。」
  你馬上抽開手,抱歉,你說,她又瞪了你一眼,然後從藍色筆袋拿出自動鉛筆繼續埋首在課本裡苦讀。
  「放學會去社團嗎?」你反坐在夏海座位前的課椅上托腮看她一分鐘後,總算不怕死的開口問。
  「嗯。」她應聲,並沒有看你。前澤說要討論校際賽跟招生還有集訓的事。
  「只有妳跟前澤?高月呢?」
  「三個經理都會到齊啦你好吵。」拜託考完英文再說而且經理開會跟你又沒有關係。
  我也是棒球社的一份子啊。你裝出可憐兮兮的聲音回答可是夏海才不會鳥你。話說回來、都三個月了吧?我到現在還不太相信妳居然會來應徵球隊經理耶。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你話一說完夏海就霍地抬頭。「最好是跟你有關係。」
  「我知道啦。只是我認識妳這麼久都不曉得原來妳對棒球也有這麼大的興趣。」你對她的一秒撇清其實感到有點失落,不過你不會放在心上。「早點透露的話我們就有更多事可以聊了耶。」

  我對棒球才沒興趣。女孩又用一秒不到的時間反駁你,你挑眉看著她,然後她噤聲一臉說錯話的表情,「不、不是沒興趣哦我的意思是沒有你說的有那麼大的興趣,剛開始而已。」
  你笑笑。「有問題的話可以問我喔,不管是棒球還是這個,」你指指她的英文課本,你知道她向來對英文一個頭兩個大。
  夏海看著你,也露出微笑。「你現在離開我的視線我就完全沒問題了。然後你要是數學有疑問也可以來問我哦。」禮尚往來。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只要她對著你無論是喜怒哀樂你都會覺得心情很好。「數學?山本前天還向我要試卷解題答案耶,就是我們班前天下午小考的那張。」
  「你什麼時候要給他?」夏海隨即問道,你怔了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雖然這也並不是你第一次發現只要你一提到A班山本的名字,夏海的表情就像沐浴在日光下,瞬間添染一層光彩。呃,說好社團活動時間再拿給他,他後天要交作業。你沒有忘記夏海還在等你的回答。他們班拿來當作業啊。女孩輕輕點頭接著自言自語似的說道。

  「──妳要幫我拿答案給他嗎?」拿給山本。在你猶豫不決的時候,話語已經就那樣的從口中迸出,你心臟跳得很快。一方面你想繼續看見那層光采在她的臉龐上駐留;一方面又有種難以言喻的、自心底深處散發出的不爽快。

  日那夏海向你眨眨眼──
  皺眉。「是他跟你要又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了不要再吵我喔。

  你暗暗鬆了一口氣,爾後看見光采從女孩臉龐褪色,黯淡,接著消失。
  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就算是那樣……你也會告訴自己不要緊。


因為你還在她旁邊,還看得見。





03.Beside T&S.

  長得帥氣,個性開朗,笑容燦爛,人緣極佳的那名少年。


  目標是職棒選手,哈哈。那名少年曾經對你充滿自信的說。你呢?
  甲子園。你說,然後在心裡讚許那名才一年級就已是社團中堅選手的少年,直接跳過你的目標到其實你自己也想過的頂點。可是為什麼自己只設在甲子園啊感覺有點小家子氣,尤其在他說完「職棒選手」之後。少年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的笑著附和你,甲子園啊,真好。
  那……山本你要跟我一起努力嗎?到時候如果能考上同所學校就太棒了。你為了不讓話題中斷而拋出這句,但山本武的反應卻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你原先以為他會繼續笑容燦爛的附和你說哈哈好啊大平我們就一起加油囉,但那名少年只是將後背倚著社團練習場地外圍的綠色塑膠鐵絲網,瞇起雙眼看向金黃色的夕陽。

  抱歉。

  你聽見少年苦笑著說,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
  現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人事物了。不過我會盡力。
  什麼意思?你隱約了解山本那句話的含意,只是隱約而已。
  山本搖頭,站直身子,以爽朗的笑容朝你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你點頭,算是答應山本的請求。於是少年又像從來沒發生過剛剛那件事一樣的笑著,話題也別有用心地轉移到關於昨晚職棒轉播的比數差距。

所以你也好像忘了那句話,忘了映著燃橙色餘暉光芒,自山本武眼底滲透出來的感傷。




  三年之後,你站在歡聲雷動的棒球場邊,拼命昂起頭瞪大雙眼。
  也許是夢想嫌棄你的步伐太慢,它聰明地先落後你一小步,然後一股作氣超前。
  你追不上它的腳程。

  喜悅的彩帶跟碎紙花祝賀的是對手學校的校名。

  然後在姊姊跟夥伴帶著強顏歡笑跟滿臉淚水朝你奔過來的時候,你咬緊牙根還是忍不住哭出聲音,那時你的腦海裡突然冒出山本武自信滿滿的笑容。



(目標是職業選手───甲子園啊,真好)




  現在旁邊什麼都沒有了。


  (以後還不一定啦,哈哈。)
  山本應該會這麼對你說,你也希望他這麼對你說。





Fin.

Free talk.

靈機一動想用簡單貧乏的文字來強化一下大平的性格。
他跟山本武同是棒球社的社員,山本是打擊手,大平是外野手。
暗戀夏海這件事情他可能一開始都還不能夠確定(但一直喜歡著夏海就像他喜歡自己的朋友家人也滿喜歡山本這傢伙因為山本愛棒球這樣,啊真是囉嗦的孩子囧/),至於什麼時候才發現的我也不清楚XD

本來用第三人稱後來又更改,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用看看。
03開頭剛好可以銜接阿笨的日光傾城變成前傳哈哈哈,大平是個會保守秘密遵守約定的男子漢,所以他完全沒有跟夏海還是朋友社員提起(當然夏海可能也懶得問大平這個XDD)
社團經理兩男一女,高月、前澤、夏海(不曉得是誰說棒球社還是有個女孩子比較好),尤其高月還身兼內野手整個很忙。主要事務都是由前澤處理。


*相關連結
阿笨的夏海山←大平【日光傾城】 點選words → House Workers →KHR下方即達*)



真的是很久沒有碼字了,自己看著都覺得orz,有點害羞(靠)
謝點閱www


*縮寫 D:Dream/G:Girl/T:Takashi(武)/S:Something


﹥BGM Remioromen/花鳥風月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