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10/10誕生日粗卡哈密答☆
01
似有若無的香氣甜甜，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圍繞起坪數不大的空間。
懶懶斜躺在客廳沙發，對著電視購物頻道打瞌睡的你猶帶睡意惺忪睜眼，而那甜香則在被你發現的瞬間鮮活竄進你鼻腔，毫不留情地驅逐原先的似有若無，取而代之的是足夠能讓你記得的強烈存在感。
浴室傳來水聲唰唰陣陣，夾雜其中的還有女孩的聲音，輕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甜香芬芳就尾隨自浴室門縫洩漏出的溫暖蒸氣漫延出來。
02
你記得家裡的洗髮精不是這個味道。
你不動聲色瞅著坐你身邊一面擦著剛洗好的濕髮一面將專注力都瞄準電視螢幕的丫頭，丫頭敏銳地發現你的視線，抬起湛藍又充滿疑惑的雙眼和你對視。
「幹嘛？」
其實你想說很香，但是當話語快速溢至嘴邊時，吐出的卻是慣常不過的貶損玩笑。
「阿銀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買了新的廁所芳香劑……」
丫頭癟嘴，皺眉，在用力瞪過來的同一時間將擦頭髮的微濕浴巾狠狠丟向你。
「你的鼻屎是積多少了啊去挖一挖啊混蛋阿魯！」
你輕笑兩聲，將毛巾拋還給很不爽的同居夥伴。
同居……夥伴嗎。
你在稍後走進浴室，浴室裡水氣氤氳，你低頭看了看，在角落發現香味的來源，是新發售的洗髮精試用包。
甜莓香氛。你以指尖揀起試用包的一角，試用包的體驗者看起來很珍惜它，不過掌心半大的容量，僅僅用去五分之一。你將試用包湊近鼻間，雖已心知肚明，仍不禁矯情納悶，怎麼從那丫頭髮間散發出的香氣還要比源頭香上好幾倍。
並沒人說過同居就要用一樣的洗髮精──以往的你一是為了方便二是為了價格，總是買家庭號大容量──至此，那丫頭的味道，總算，和你稍微分道揚鑣。
你將剩餘的五分之四放回原位，不想聽見自己該死的似乎悵然若失的心跳聲。
03
五分之四，六分之五，七分之六……十分之一。
你以“日用品經費被醃昆布項目虧空慘重”的藉口，很自然的否決了神樂一副鼓起勇氣的模樣向你開口要求購入甜莓果香洗髮精的要求。
看著她垂著長長睫毛，有些窘迫的，你難得冷冷檢討了自己一回──不應該說什麼廁所芳香劑的吧這孩子也到了在下午對著夕陽奔跑的青春期了吧──
「小氣。」
可嘆你的檢討只換來一個不怎麼樣的評價。
過兩天，你在浴室角落發現堆成小山狀的試用包連同香味的沐浴乳都有了。
再過兩天，你在街上閒晃時，偶然聽見發試用品的幾個工讀生正聚在路邊抱怨最近有個奇怪的女孩子總是對他們進行無止境的猛烈搜刮行動。
04
「順便買這個吧。」你叫住準備外出跑腿購物的志村新八。
新八接過你扔去的試用品袋子，「咦，這不是小神樂前陣子吵著要的嗎？」
你抓抓滿頭亂髮，目光飄移過新八的臉，一如既往的渙散無神，「買大瓶的。」
「好。」新八點點頭，不忘打趣，「可是之前阿銀你不是死活都不肯買嗎？還說洗髮精得用且用，毛囊們反正終歸陪不了妳走完人生什麼的。」無法想像小神樂禿頭啊不過星海坊主不是也……算了。
「是得用且用沒錯。不過，」你轉過身走向客廳的辦公桌，充斥在你鼻息間的，依然是你不想聞到都難的甜香。
「那傢伙……她不是長大了嗎。」
05
眼鏡放置架志村先生，最近似乎認識了一個幾乎要搶走在他心目中本命阿通寶座的女孩子。女孩子蓄著短髮，文文靜靜，也是個眼鏡放置架，巧的是也是寺門通的歌迷，目前在大江戶某間規模不大的咖啡廳打工。
為了常常去找女孩子，志村先生開始三天兩頭往咖啡廳跑，名為消費實為小約會。
「新八跟我說他想去找兼差。」在事先向你確認過無事的志村先生沒過來萬事屋的某一天，神樂閒閒的趴在沙發上，突然對坐在辦公桌前發呆的你輕輕冒出一句，「咖啡太貴了。」
「阿銀我薪水給的少了吧。」你說，單純陳述，沒有別的意思。
不料神樂卻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你不會生新八的氣吧？」
你挑眉，「和女孩子約會本來就很花錢的喂。」
「……是這樣嗎阿魯？」神樂交叉著胳膊看你，欲言又止，而你選擇忽略她的欲言又止。
「和女人約會更花錢。」你似笑非笑說。
她盯著你，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也帶著似笑非笑的認真表情。
「嗯，我記得了阿魯，以後我會努力跟男孩子們約會花他們的錢……」
「──慢著神樂不是這樣吧喂！」
明明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啊，明明沒有別人看著啊。
這種突兀的虛妄吐槽又是怎麼回事呢？
你看見她不甘服輸所以也非得迎頭模倣趕上你的神情。
你不見她說那歪七八糟志向時候濕潤閃著光的藍眼睛。
06
隱晦的，從某方面來說，和女人見面就是花錢吧。
你瞇著眼，輕鬆倚在華麗靠墊上，搖晃著手中祇一小盞卻要價不菲的清酒。
某個臉有舊傷，叼著煙管的女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長相清秀的女人進房。
「坂田大人。」剛沐浴完畢，穿著朱紅織錦浴衣的女子，在燭光搖曳之中，羞怯挪動身形，朝你，「奴家已遵照您的吩咐。」
紅不是紅。
你站起身，靠近她，她抿唇輕輕低首，露出一大截白膩美好而細嫩光滑的頸部。
白不是白。
你徐徐撩起她一縷帶著甜莓香味的秀髮，很快卻又鬆開，你苦笑兩聲。
「妳……不然吃幾片醃昆布試試？」
香不是香。
07
回家途中，閃一輛車，拐一隻腳，半醉半茫，最後很戲劇性的跌進護城河。
貌似頂著親屬身份的神樂，趕來探望被路人送進大江戶醫院的你，某道陌生的香氣先是翩然而至，再來你才看見映像中那抹熟悉的茜紅與白皙。
「……妳搽香水了。哪來的香水？」腫得厲害的右手右腳十分吃痛，可你不管不顧。
你面前化著淡妝的女孩一愣，「我買的，咖啡廳今天發薪阿魯。」
你長呼一口氣，又掛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哦，阿銀我貴人多忘事……那個，妳要是把薪水存下來做到時候租房子的準備也不錯……」
08
以往牙尖嘴利如今沉默是金。
言語是心狠手辣的雙面刃，你的似笑非笑對上她的似哭非哭
到底是誰被刺得最是用力？
09
再不洗頭你的毛囊就要變成一點都不值錢的油田了阿魯，神樂如是說，一面對你現出她不曉得從哪裡弄來的，像傘蜥蜴又像河童似的可笑圓形中空盤狀物。
「先戴到頭上，洗頭就不會弄濕臉了哦。」神樂如是說，一面極其小心的不碰到你用三角巾紮起來已經五天的右手，熟練不過的在狹窄浴室裡走動。
「等等神樂，不要用這瓶。」你有點慌張的喊，她拿起甜莓果香洗髮精預備按壓的動作停頓。
「和我用一樣的香味不好嗎？」她笑了。
都幾年了妳還真愛這個啊……你抬眼看，當年曾經讓你悵然若失過的味道，當年曾經讓你心跳過的味道，當年曾經讓你覺得只有停留在她身體髮膚才最是迷人的味道。
「難道你還覺得它是廁所芳香劑？」她含笑覷了你一眼，然後趁其不備的調皮將那芳香抹上你的銀白色髮梢。
10
你決定把雙面刃從中掰斷。
「如果啊，阿銀我說，從第一次聞到這香味開始就沒辦法忘記，妳會笑我嗎？」
「……笨蛋阿魯。我幹嘛要笑你？」你閉上眼，感受她的動作，感受她的指尖在你頭頂或輕或重的抓揉摩娑，感受她嗓音突然帶起有些沙啞的笑，「小銀一直都是大笨蛋。」
你睜開眼，恰巧看見帶著莓香甜味的泡沫從眼前飄過，於是你伸手緊緊捉住泡沫輕盈，直到那抹你終於公開承認的甜膩，融化在溫暖的掌心為止。
Fin.
倒是沒想過今年也能生一篇出來哈哈哈哈哈
這篇本來會是當年(!)百度銀神吧的吧刊文
但想寫的東西一直抓不到精確的大方向，光開頭就刪刪寫寫了好幾次
總算在今年秋季這個風光明媚略帶涼意的日子完成,雙十愉快!
近期一直在寫古人,本來就不怎樣的文筆更是生疏許多,多多包涵XD
強力推BGM，我一直以來想要呈現出的也許就是這個步調呢
“Long time ago, a story was told to me
That something like destiny would approach me
You would be my coincidence.”
BGM_Clazziquai/Rapunzel
但想寫的東西一直抓不到精確的大方向，光開頭就刪刪寫寫了好幾次
總算在今年秋季這個風光明媚略帶涼意的日子完成,雙十愉快!
近期一直在寫古人,本來就不怎樣的文筆更是生疏許多,多多包涵XD
強力推BGM，我一直以來想要呈現出的也許就是這個步調呢
“Long time ago, a story was told to me
That something like destiny would approach me
You would be my coincidence.”
BGM_Clazziquai/Rapunz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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