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志波鼬×山中井野、架空
﹥贈希諾惟
(已經決定好了的、等你回來那天,要用大大的笑容迎接你)
將工作桌整理乾淨,她哼著歌,俐落的清除手中白玫瑰花刺。
美好的一天開始,早晨八點。
「早安,井野!」有著粉色短髮的櫻推門進來,對正處理花朵的金髮女子打招呼。
「早!」停頓手中工作,她抬起頭回應。
「……妳今天早上吃了什麼過期的東西嗎?」身為閨中密友,春野櫻看出山中井野愉悅到有些詭異的口氣和表情很不尋常。
「妳說話好毒。」駁斥了一句,卻沒像往常一樣拿起剪刀對著櫻凶神惡煞:「我才沒吃什麼過期的東西。」
「那妳怎麼怪怪的?」
「哪有。」
「明明就有。」
「……好吧。」嘆了口氣,本來就很想說出來分享的井野快樂的公佈:「是他今天要回來了!」
「他?」櫻挑眉,幾秒後才恍然大悟:「妳是說那個把妳拋棄在這裏然後一個人跑去德國工作、沒血沒淚無情到底的負心漢宇智波鼬?!」
「前面那一長串妳自以為的評論可以刪掉。」井野吐槽,幸福的表情仍於臉上毫不吝嗇地洋溢:「我下午要去接機,妳沒事的話可以來幫本姑娘顧店。」
櫻吐舌。「我忙得很。」
「忙?」處理完花刺,她走到角落的鐵架剪下好長一段雪白蕾絲緞帶:「我看妳忙著去約會吧?」
「總比有人這三年都在刻意忙工作好。」櫻意有所指。
「是『不得不』才對。」抗辯。
櫻笑了:「那……看在有人『不得不忙工作』的份上,下午我就犧牲時間幫妳顧店吧!」
「真的?」拿了緞帶,再挑了漂亮的淺紫色包裝紙,井野走回工作桌前。「卡卡西不會生氣?」
「我會把他拖來看他的親熱天堂。」唇邊仍漾著笑容,櫻約好下午來跟她接班的時間,打開店門離去。
上班車潮漸湧,刺耳的喇叭聲和晶亮的晨光從花店的玻璃櫥窗一齊射入。
包裝好第一把花束,今日首筆生意大公告成。
井野滿意的點頭,將花束放進冷藏櫃內。
晨間剛送來的一大束紫羅蘭花香氣馥郁。剛剛她一早開店,馬上把花放進水桶內,靠在櫥窗邊,用洒水器噴水。
花瓣上的水珠受光照耀,朵朵晶瑩。
她坐在工作桌旁的沙發椅上扥腮,望著陽光與紫構成的美景。
大學畢業後,大夥兒各奔前程;一向愛花的她,當然選擇了接管家中花店。
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啊……
難得有空閒時間,井野放慢腳步思索這三年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櫻畢業後就和講師卡卡西走在一塊、怕麻煩的鹿丸一邊叨念著很麻煩一邊攻讀博士學位,丁次這傢伙居然考到廚師執照,在橫濱中華街開了間小餐館……
大家都有很美好的未來,而她呢?
×××
〝……我要去德國工作。〞推開餐廳桌上還剩四分之三的蕃茄義大利麵,鼬緩緩開口。
〝德國?〞她目光從精緻的提拉米蘇轉到戀人臉龐,笑答。
〝還好……沒有很遠嘛!二個月回來一次應該也……〞
〝我不會回來。〞深邃的眸子緊盯她的,好像要刻意看出她藏在堅強之下的震驚與脆弱。
〝至少這三年都不會回來。〞
放下銀叉,井野永遠記得當時臉龐僵硬的微笑。
她沒有勇氣拍桌大罵,為什麼我只能乖乖的接受結果?
她知道就算她拍桌,或者憤怒底將玻璃杯連同水潑向戀人也是枉然。他只會沉默,用那雙深深吸引人的眼睛牢牢看著妳,然後那眼光裏會透露出強烈的不在乎以及……輕蔑。
〝……我明白了。如果需要準備甚麼再跟我聯絡吧。〞
井野永遠記得她笑著點頭,起身,拿起包包,往前在宇治波鼬的頰上烙下一個輕吻。
濕潤的吻。
那是,她滾燙的淚。
回家之後,她確實大哭一場。
不明白如果不在乎,為什麼兩個人會相戀?
不明白如果相戀,為什麼彼此會漸行漸遠?
鼬以前在學校裏一向都是頂頂有名的風雲人物,能被公司派到德國工作,她應該感到開心。
他離開日本離開她的頭個禮拜,井野每天每夜這麼想,可越想卻越錐心。
面對好友們的追問,她也只淡淡的回答,沒有、不可能、我會等他。幾個月過去,她刻意不去理會心底的傷口,專注於花店的事務上。
第一年剛過,她投資開了間咖啡廳,從剛自德國出差回來的佐助那得到他捎來的信息。
佐助給了井野一張開滿紫羅蘭的明信片。
鼬十分性格的筆跡在上頭簡單留了兩句話。
我很好,希望妳也是。
妳會等我到三年後嗎?
井野看著那張全是深紫、淺紫、紫色小花的明信片,苦笑。
三,單位是年,不是數數兒,一、二、三就過了欸?
接著第二年剛過,這次明信片上只有一朵大大的紫羅蘭。
上面有鼬的親筆簽名。他告訴她,會再告知她返日時間。
───妳會再等我到明年嗎?
……廢話。
咕噥一聲,井野將明信片壓在工作檯的強化玻璃下。
這兩年,她經手包裝的花不計其數。
有時候井野會瞥見來買花的男人們臉上會浮現出靦腆的表情,東想西想,爾後認真無比的在預備夾在花束內的卡片上寫上自己的真心。
她知曉鼬不是這種人。
幾年下來,她其實稍稍領悟到了,每對戀人之間都有不同的相處模式。
鹿丸老被愛妻呼來喚去,嘴上抱怨倒也甘之如飴。
櫻愛耍性子,可卡卡西仍然我行我素,兩人也奇蹟的相安無事……
所以、她跟鼬這樣的相處,也沒甚麼不好的吧……?
也許是累了,倦了,井野寧可這麼想,也讓自己好過點。
×××
午後,機場裏,忙碌的人群熙來攘往。
井野不時東張西望,不時忐忑不安捏著手裏那張寫有抵日班次的雪白明信片。那是鼬上上禮拜寄來的。
上面甚麼圖案都無,只有左下角用蠟筆畫的一朵小小的紫羅蘭花。
井野第一眼見到這個圖案,微笑便忍不住浮現嘴角。
那大笨蛋也會畫圖啊……幸好還記得是她最愛的紫羅蘭,沒把她鍾愛的紫色畫做黑色……
約定好的時間是下午一點三十分。
下機的旅客提著行李三五成群地走過井野面前,她手心微微沁汗,眼光不停搜尋;或者期待他出奇不意從身後攔腰抱住自己……
────二點。下午二點三十。三點。三點三十。四點……
眼睛看得好酸。而那陣酸擴散至鼻尖。
好想掉淚……
〝我不會回來。〞井野想起三年前他那張冷峻的面孔,心也更冷。
說不定……一切都是泡影。
根本沒有要回來這件事,根本沒有……
又是只單純的接受他早安排好的結局,又是這個樣子───
(已經累了,心也倦了)
她咬唇,頭也不回的,飛快跑出機場。
金色馬尾在身後飄啊飄,滾燙淚水在風裏飄啊飄。
×××
叮鈴──
「歡迎光……咦?!井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開車回花店。
櫻跟卡卡西著急的語聲在耳畔,井野自嘲,自己現在的模樣鐵定很窩囊吧……?
「怎麼了?哭成這樣?」櫻匆匆接過卡卡西遞來的面紙盒,手忙腳亂替她擦淚:「難道妳沒看見……」
「──算了。」悶聲道。
「嗯?」
「算了。是我自己蠢,早知道這三年簡直是白等……」她秀眉緊皺,喃喃自語。
「不是啦,井野,鼬他……」
「妳不用再替那種豬頭解釋什麼!」聽見他的名字,井野用力抹去淚痕,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很平穩很平穩:「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不關任何人的事!」
「不,井野,等一下,妳誤會……」櫻著急得直跳腳,無法阻止她將墊在工作檯下的兩張明信片拿起:「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啦!!」
「櫻,謝謝妳們。」心跟動作都好慌張。她知道自己在逞強:「我把這拿去街口的垃圾桶丟好了,免得觸景傷情。」
「觸景傷情?」櫻瞪大了眼,「等、等一下啊,井野……!」
跑出花店外,胸中的鬱悶持續。她捏緊三張明信片,筆直往右方街道盡頭的可燃物垃圾桶走去。
如果把明信片丟了、看看記憶可不可以也這麼輕易丟了吧……
「──山中小姐,今天妳店裏的紫羅蘭還有嗎?」身後出現了一聲音大喊。
「沒了啦!」管他什麼老顧客,本姑娘現在正在傷心處,什麼紫羅蘭中午早就被一個男性客戶一口氣全訂光了……
「嗯……今天我回日本的班機提早,來不及告訴我要來接機的女朋友……她很喜歡紫羅蘭,可是這麼一束我想不夠讓她消氣……」
井野停下腳步。某種像是委屈,或是驚喜的顫慄從脊椎蔓延至雙肩。
顫抖。
「她雖然喜歡紫羅蘭,可是她應該不知道紫羅蘭的花語是甚麼吧?」低沉而熟稔的語聲愈趨接近;每接近一步,她拳頭就更握緊一分。
「……她當然知道。」好不容易遏制了奪眶而出的淚,井野回頭,狠狠出拳──「鼬你這大笨蛋!現在再求我相信你……來不及了啦!」
身著一襲深藍西裝,黑髮男子臉上出現難得的笑容,伸出掌輕易擋住她粉拳,順勢將她拉進懷裏:「難道妳都沒有懷疑過,早上是誰這麼闊氣把花都訂走了嗎?」
「這個年頭闊氣的人多的是,而且……」紅透了臉,她小聲嘀咕:「誰料得到你居然也會送花?」
鼬笑著,在她額上輕吻。
「───我從三年前,就開始送花給妳了。」
她接過好大一束包裝全出自她手的紫羅蘭,笑得好燦爛。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自己呢?
就姑且相信笨蛋一次吧!
Fin.
Free talk.
紫羅蘭的花語是「請相信我」
很適合在發生誤會的時候用噢。
其實還有很多,像清純、乾淨、純潔的愛等等。是照品種做區分
不過我最喜歡的花語是這一個。
﹥BGM Stay/妳……我是傻瓜
哈囉!我是小若~最喜歡井野><
回覆刪除鼬井耶!好久不見了!!(大心
話說原來鼬太想見到井野,提早回國了!害若捏了一把冷汗> <"
是好結局呀~ˇ
Re
回覆刪除小若好:p
哈哈是很久以前寫的而且是唯一一篇鼬井了~
謝謝妳的留言喔^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