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指定、漫畫113訓衍生
記得一開始沒什麼特別的，最深的印象至多就是偶爾在江戶街上遇見真選組的臭小子的時候、偶爾臭小子出言挑釁，她一怒之下跟那姓沖田名總悟的渾蛋打起來的時候，永遠站在旁邊人家屋簷下抽著菸然後雙眼放空冷冷旁觀，直到戰火波及路人才揪著沖田總悟衣領把他拖回真選組的傢伙，是沖田總悟的「附屬品」。
她時常從銀時口中聽見那連帶印象淺薄的傢伙，叫做土方。
然後土方這名字的印象又跟美乃滋連在一塊，跟煙味連在一塊……噁心的異味。
「你好臭阿魯。」撐著傘，屈著雙膝，神樂坐在公園椅上，捏著鼻子皺眉道。
「哪裏臭了？」坐在神樂身畔的黑髮男人老大不爽的轉頭看她。「妳嗅覺出了什麼問題嗎，叫妳老闆帶妳去看醫生。」
「美乃滋很臭。」神樂鼓腮，瞥見男人手邊的超商塑膠袋裏，滿滿的條狀蛋黃醬。
「它根本不臭，這是連有名的美食節目料理南北軍都介紹過的人間極品香味啊。」男人袒護完自己的喜好後，像是想到了甚麼似的訕笑：「妳的醃昆布呢，有上過節目嗎？」
神樂欲言又止，她是沒看過料理南北軍介紹醃昆布沒錯，但不代表醃昆布比噁心的美乃滋難吃……，她一時找不出話接，轉而看向男人的嘴，接著傾身挨了過去，在男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迅速抽去男人口中啣著的菸，「這也沒有上過節目。」
「妳這傢伙……」一陣口腔的空虛感襲上，男人瞪視女孩，「丫頭，菸還來。」
「你就是因為這東西混著美乃滋身上才會臭的阿魯。」女孩盯著手中的菸，沒燃燒的那頭有屬於男人的味道。女孩好奇的看煙霧裊裊往上飄，她想試試這究竟是什麼味道，為什麼能讓男人除了美乃滋之外嘴裏老是叼著這東西不放。她將菸嘴湊近自己脣瓣，蛋黃醬的氣味撲鼻而來，接踵而來的是嗆得她眼淚直流的辛辣灼痛。
「喂丫頭妳幹嘛？！」男人見狀，馬上抽掉她手上的菸，看著她用力咳嗽嘴裏念著妳都幾歲了怎麼還這麼笨，一面手足無措的拍著她的後背。「喂、沒事吧？」
「好……好難過阿魯！」神樂猛咳一邊抹去眼角泛出的眼淚，後背感受到男人厚實的大掌帶來的體溫以及不多也不少的擔心。
「妳別什麼怪東西都放進嘴巴吃好嗎！」
「那你為什麼要吃阿魯！」帶淚的微慍的大大的藍眼睛回頭望，男人愣愣，停止動作，移動腳步把涼椅下的菸蒂踩熄。「這不用妳管，妳年紀還小。」
「菸有什麼好的多吃醃昆布身體才會健康的阿魯！」神樂鼓腮吼了一句，跳下涼椅，手牽著繫住定春的繩子跑遠了。
她不知道還坐在那張方纔兩人曾一塊坐的涼椅上的土方會是甚麼表情、她也不想知道。她下定決心要土方不再把那讓人咳得都哭了的難吃東西叼在嘴邊，因為她明白其實土方那傢伙根本不喜歡這東西，光看他剛剛的表情就能略知一二……什麼年紀還小啊，她都已經是身為女主角的人了，主角耶阿魯！
×××
不抽菸的人說抽菸是禍害黑心肝，抽菸的人說抽菸提神醒腦兼百憂解，可以快樂似神仙。
他從甚麼時候開始抽菸的？早忘了，人生有多少事情需要去記得，這種小事情還不足以掛齒。
〝妳別什麼怪東西都放進嘴巴吃好嗎！〞
他想起那天巡邏巧遇萬事屋的丫頭，在丫頭被菸嗆到的時候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
……怪東西？哈。
他想起女孩嗆得帶淚的湛藍杏眼，圓睜睜地盯著他瞧。
這不用妳管，妳年紀還小。
遮遮掩掩，避重就輕。他沒有什麼原因好說，就像不抽菸的人永遠不認為抽菸會恢復精神笑口常開一樣。
……大不了，他以後別在那小妮子面前抽就是了。
他還隱約記得在柳生家，倒楣的他跟她被迫同組時，她總背著他捂著鼻子偷偷大口大口吸氣。
土方無聲的嘆息，挪開榻榻米上的報紙，斜倚著屯所房間的門框，無意識掏出制服口袋的菸跟打火機，叼菸、點火──
嗯？
啪嚓，再一次。
……嘖，怎麼連菸都跟他作對……呃，等等，這味道是……
「───好酸酸酸酸酸酸酸酸酸！！！！！」
這次換他嗆得眼淚直流。
然後女孩賊笑著的臉龐嘻嘻嘻地出現在他面前。「快吃啊阿魯。」
「妳這傢伙搞什麼！」他跳起身吼，氣急敗壞撈過旁邊的菸盒，果然不出他所料，菸盒發出一股討人厭的酸味，哪裏還有菸。
「什麼時候掉包的，我的菸呢？」還有妳哪來這麼多醃昆布啊！
「菸我丟掉了阿魯。」女孩眨巴眨巴著大眼，笑容很陰險。「你就戒菸吧阿魯，你想想，菸跟醃昆布發音一樣，你就把醃昆布吃了吧阿魯，這是我痛定思痛才決定捐獻給你的阿魯。」
「說，妳把我的菸丟去哪？」拉住女孩比他想像中還要纖細的手腕，他皺眉，惡狠狠的問。
「你幹嘛這麼大力，好痛的阿魯！」女孩嚷嚷，他下意識放鬆力道，但還是咬著問題不放。「給我說出妳把菸丟哪去，否則我把妳的醃昆布也丟了。」
「在垃圾桶啦阿魯！」神樂敵不過可惡的要脅鬆口，土方啐了聲立刻跑去找菸。
心臟鼓動得好快，快到一種會痛的地步。
他需要菸，沒有菸不行，不知何時開始早就培養出恐怖的菸癮，哪有這麼輕而易舉能戒得掉。
他才踏出門口，就聽見後院傳來隆隆砲聲。
「……你在幹什麼，總悟。」
「我在處決死刑囚編號 001，下一號002就是你了，土方先生。」
「什麼死刑囚001那是我的菸啊你這混帳！！」
土方看著草地上被轟得稀巴爛的詭異物體，心已經涼了一半。
「到底是誰要你們這麼做的！？」遷怒於也正在後院練習羽毛球的下屬山崎退。
「啊、呃、咦副長……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混帳！！」
「多串，你就把菸戒了吧……」近藤突然出現在簷廊，手上晃著的是從土方房間櫃子搜出的半條也已經被掉過包的香菸：「你如果戒了菸，萬事屋那女孩說阿妙小姐就會跟我出去約……」
「──你被騙了啊猩猩！！！！」理智斷線。
「咦？」
×××
「你如果要戒菸的話，聽古老一輩的人有說過，」銀時抓抓臉頰，面無表情道。「只要對著外星來的蚯蚓小便就沒錯了……話說你們真選組怎麼窮到連電風扇都沒有，很熱的。」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而且對著蚯蚓小便是哪裏來的消息啊！」沒有尼古丁的幫助，杏仁核很難控制情緒的火山究竟要不要爆發。
加上這個月剩下的薪水全拿去買美乃滋了……這要他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活啊……！！
「土方先生，我認為你還是戒菸比較好。」新八跟著開口，「再怎麼說，神樂也是為你好才會威脅大家把菸丟掉的不是嗎？」
「你們純粹是不想賠錢才這麼說的吧你這活動眼鏡架！！！」
「什麼活動眼鏡架我聽到了土方先生，戴眼鏡也比抽菸好好嗎！！」
「抽菸怎麼能跟普通沒存在感的眼鏡架混為一談，你旁邊也有個活動木刀放置架不是嗎！！」
「欸多串你們吵歸吵扯到我身上來做什麼！啊糟了我回嘴不就代表我真的是木刀放置架了嗎！？」
「你幹嘛對自己吐槽啊混帳！」
「阿銀你別激怒味覺喪失的傢伙啦我們是來好聲好氣插科打諢準備不賠錢的……」
「活動眼鏡架你說個什麼，你們不賠錢我哪來的錢買菸啊！」
「你老媽沒教你要存錢的嗎！」
「關我老媽什麼事啊！！」
混亂之下，他感覺有人輕輕扯著他的衣袖，他低頭，對上的又是那雙藍澄澄的眸子。
「你在生氣嗎。」
「……沒有。」那雙瞳孔，像是能鎮定人心的藍水晶。
「你明明就在生氣。」
「我沒有。」
「可是你額頭冒出青筋了。」女孩細如青蔥的指尖突地觸碰著他的前額，動作好輕。
「……沒有就是沒有妳要我說幾次。」又是一次無聲的嘆息，土方坐下恢復沉默，銀時跟新八趁機逃逸無蹤。
「你到底為甚麼喜歡那嗆人的東西？」小妮子也在他身邊跟著坐下。
「等妳長大了妳就曉得了。」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小妮子嘟著嘴，懷裏還捧著裝在菸盒裏的昆布。
「再長大一點妳就曉得了。」
「真的？」女孩挑眉望著男人，一臉不信：「你在敷衍我嗎阿魯？」
「真的，等妳在每句話後面不會再加些莫名奇妙的詞的時候。」土方說，一把拿走神樂懷裏的醃昆布，像是窮極無聊似的，挑了一根出來，啣在嘴裏。
「噁，好酸……」
×××
→Other
「欸阿銀，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會有問題吧？」新八躡手躡腳走在銀時身後，不時擔心的問。「神樂她……」
「放心，只要我們死都不賠錢，神樂就留在真選組等到多串那傢伙發薪水了神樂自然就會回來了。」
「你當真選組是當舖嗎！我們好像也沒有要去贖回來的樣子啊！！」
「啊，萬事屋的……」一個人擋在銀時眼前，兩人抬眼一看，是近藤一臉誠懇的抱著一簍黃澄澄的香蕉。
「……這是幹什麼？」
「哦、我想說這可以幫助多串順利戒菸，反正香菸跟香蕉只差了一個字，這樣阿妙小姐才會跟我出去約……」
「你被騙了啊猩猩！！」
「──你哪來那麼多香蕉啊你真的是猩猩嗎！！」
Fin.
﹥BGM Maroon5/Nothing Lasts Forever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