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散井戀次0831生日賀
﹥現代架空、可與黑崎一護生日賀『歾月』搭配觀看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他守護他，像騎士守護公主。
有許許多多人覬覦他的公主。
而他，騎士，必須奮不顧身。
即便滿身都是血，即便死亡。
晚間十點。
他從深沉的睡夢中甦醒，沖澡，更衣。
和別人不一樣。
夜，才是他的世界。
俐落地將身後紅髮紮成馬尾，套上黑色風衣，拿起慣用的長刀，在左臂繫緊一條白巾。
───那是、忠心的證明。
臨出房間的時候，他瞥見書桌前的月曆。
原本八月第三十一天的格子，給奇異筆塗成黑色。
───數字日期都看不見的黑色。
忘掉出生的日子，就算死亡，自己心裏也好過一點。
這代表自己不存在過。
不存在過，連悲傷的淚水皆無。
等他歸來，已是凌晨三時。
紅髮依舊亮麗。卻比離開時多帶些東西返回。
右手握著的長刀明顯多了些血跡，左臂的白巾沾染艷紅。
嘴裏叼著根方才在路邊販賣機買的七星，俊臉上多了幾處傷口。
這也是、忠心的證明呵？
他搖搖晃晃走回房間，卻見到她蹲在他房門外。
「……露琪亞。」
她披著淺藍外褂，抬眸望他。「戀次。」
他走到她前方，俯視。「怎麼了？」
女孩輕巧地站起身，微笑。「……大哥有事找你。」
「喔。」含糊的悶聲回答，他打算進房，她卻依舊擋在前。
「──現在。什麼都別整理，」露琪亞微笑開口，「大哥請你現在去找他。」
挑眉。「喂，我至少也換件衣服吧？」
「不准換。」她低頭，輕聲：「……讓大哥看看，你的傷口。」
戀次苦笑。「骯髒的傷口有什麼好看？」
「那種痛苦，請你和大哥……一起承擔。」她緩緩道，雙眼直視他。
「大哥他，心裏……是這麼想的。」
聞言，戀次嘆了口氣，伸出手，摸摸露琪亞的頭。
「傻瓜。這是我的傷口，我該為白爺賣命……」
話說至此，他推開露琪亞，進房。
關上門，他靠著門板，滑坐在地。
他是該替他賣命的喏。
拋去那忠心的證明、那雙手的污穢血液……
他還是會保護著他。
───就像、騎士守護公主那樣。
×××
凌晨三時五十分，他一襲黑色浴衣，跪坐於他身後。
看見的是他的背影。
他亟欲追上前，然後守護的背影。
「……戀次。你回來多久了？」他背對他，淡淡問。
「五十分鐘。」
「今天……順利嗎？」
「是的。非常順利。」
只不過把該殺的人殺掉。
把接近他的人全都殺掉。
「……嗯。」語氣仍然冷淡。
戀次坐在他身後，悵然若失。
自己只是替他賣命的一個手下罷了。
他、是朽木白哉。
人稱「白爺」的朽木白哉。
他冷血，他無情，可他卻救了自己。
單論這點來看……他阿散井戀次也沒道理不還人情。
「戀次，你過來。」白哉突然開口。
「……是。」有些不明就裏，戀次向前挪動，與他齊肩。
「……傷口還痛麼？」驀地，白哉轉頭朝他，右手撫上他的臉龐。
動作很輕柔。戀次怔著，足足有好幾秒無法回神。
「今天是你生日。我卻甚麼……也無法給你。」
白哉撫著他的臉，撫過他臉上的傷痕，語聲幽幽。
戀次覺得心忽然抽緊。快要窒息。
他從未看過，白哉會有這種表情出現。
很哀傷、很哀傷。
───哀傷到自己的唇不自覺迎合他湊過來的吻。
很冰、很冰。
（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嘍）
（他守護他，像騎士守護著公主）
那個晚上，在他胸口湧血尚未斷氣之前，他的手依舊緊握著他的。
白哉臉對向他，嘴裏全是血，無聲地喃喃說。
這是犧牲喏。還有，ありがとう──
戀次掙扎著，喘息卻愈趨劇烈，快要沒有呼吸。
淚自頰上滑過。
他想告訴他，喉嚨卻充斥濃濃血腥味，那漸漸蔓延到口腔，作嘔。
他想告訴他。
傷口、從來都是他愛他的證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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