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夜梢
﹥雛森死亡有、日番谷冬獅郎×斬魄刀飛梅
──あんたにとっての刹那の存在、永遠にです。
一、
對她來說,甚麼才是永遠?
沒有……這種存在。
早在當年的電光石火間,她的永遠便已註定。
雛森的白色髮帶連同身軀一併斷裂
烏髮以扇形的弧度完美在空中散開
她眼睜睜看天空降下血雨,於是她在血雨中嘶吼
不。
二、
做為一把忠誠的利刃,她不該還留著的。
她該做的是跟隨主人腳步,看是自刎或者被殺都好。
但他竟攔住了她,當她在血雨中潰堤的時候,他和冰輪丸趕了過來,握住她方才從一旁已經斷氣的番隊隊員身上拔出的,正要往自己頸項劃去的淺打。
〝不要,再做傻事了……飛梅。〞
她沒有放鬆力道,他也是。
她淚眼婆娑地望他,看得見冰輪丸在他身側手足無措的模樣,看得見他赤手空拳就這麼握著淺打刀刃;看不清附近從肩到背脊都遭砍裂的五番隊副官雛森桃屍體,看不清被濕透的皓髮蓋住了的他翡翠顏色的眼睛。
豔麗的顏色沿著淺打黯淡的刀身流淌,一滴、二滴、三滴。
她微啟脣,發覺那色澤比雛森遺留的血雨還要鮮紅。
〝……你會後悔的,日番谷……冬獅郎。〞
三、
她的視線總是在有限的範圍之內追尋著他,不為甚麼。
也許是因為無事可做,或者這也算是一種復仇。
當年他不讓她死,所以她要報復。
四、
【護廷十三隊五番隊副官雛森桃因公殉職,經護廷十三隊所有隊長一致決議通過,予以厚葬。】
灰貓在不久之後給她捎來的消息,她聽了,脣角微微上翹,臉頰卻驀地感到一片濕涼。
五、
在幽禁她的小屋四周,原先種滿了許許多多株桃花。
可雛森死去之後的隔年春天,那些桃花像是要祭弔似的,一點兒紅都見不到。
後來桃花們在七番隊隊長提議下,全部移走了。
有隊員謠傳說,是被背叛雛森的斬魄刀殺死了。
×××
六、
對他來說,甚麼才是剎那?
不可能……有這種存在。
早在當年那刀活活從雛森肩頭砍下的瞬間,他親眼目睹的剎那
那幅景象總是在下雨,就像烙印在他的心房,永遠揮之不去。
他看見受了重傷的飛梅在雛森身後,赭紅色的瞳孔陡地放大
然後他聽得飛梅在血雨中的嘶吼
不。
七、
他竟沒有失去理智,連他自己事後想起,都覺得莫名的令人發笑。
身為雛森最信賴的斬魄刀,飛梅沒有盡該盡的責任。
這也是他親眼目睹的,他親眼目睹那雙傷痕累累的手
───飛梅那雙把遍體鱗傷的雛森給推向虛的手。
等他回過神,他的手已經握住淺打。
血雨還淅瀝嘩啦滴滴答答地從陰暗的天空墜落,他讓雛森的血淋得渾身濕。
他從瀏海的空隙中盯著那本應罪該萬死的女人,卻捨不得要她死。
他看見她美麗的赭紅瞳眸充滿無助,面如死灰,他看見不遠處雛森被砍得稀稀爛爛的屍體;看不見那無心的罪惡,看不見有心的道德。
他不懂自己怎能將對雛森的情感在一剎那就使其灰飛煙滅。
他只是驚覺飛梅的赭紅眸子,竟比死去雛森的血還要鮮紅。
他聽飛梅無力笑著說出帶有恐嚇以及咒詛性的字句,於是咬著牙也撂話。
〝會後悔的……不會是我,是妳。〞
八、
他知道她的視線總在有限的範圍內隨他的腳步、他的身影打轉。
這偶爾會讓他感到喘不過氣。
他明白那是為了甚麼,因為她無事可做,一方面也不想替自己的無心之過懺悔。
她想死,單純為了她認為下意識做出這種事情的自己十分齷齪
他不想讓她死卻祇為了自己必須將對雛森的愛轉移到她身上否則他會發狂。
九、
五番隊副官雛森桃在十三隊隊長提議,全部隊長附議允准下風光厚葬。
他走出會議室,副官松本趕來詢問消息,他淡淡地回答,愈發覺得自己是多麼地虧欠飛梅,他是該讓她死的,而且必須親手殺死她。
十、
在雛森下葬後的隔年春天,種在囚禁飛梅屋子附近的桃花一株都沒有開。
七番隊隊長命隊員們將枯朽的桃花們搬走的那天,他帶著當初那把她試圖自殺的不知名淺打,悄悄推開那幢幽閉她的小屋的門。
×××
十一、
一如日番谷冬獅郎所想,飛梅祇是沉默無聲底靜靜望著他,姣好卻了無生氣的臉龐,面無表情。
他厭惡她的這種表情,所以在淺打出鞘的時候,日番谷冬獅郎拜託她笑,不然哭也好、攻擊他也好。
十二、
可是飛梅沒有,她僅有的惟獨一雙會說話的赭紅眸子,直到淺打穿腸的最後,那兩隻瞳孔仍然像五寸釘般牢牢嵌住日番谷冬獅郎翡翠顏色的眼睛。
十三、
又隔了一年,搬遷走的桃花,開得非常燦爛。
Fin.
Free talk.
數字一到十三代表十三個番隊。
前面一到五主飛梅,後頭六到十主日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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