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9日

【碧獄】一點都不簡單

﹥寫於2007/07/09






01

妳跟彭哥列十代目的媽媽在廚房處理夏天必備的涼拌小黃瓜。
彭哥列的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她總是滿臉帶笑的歡迎任何到她家的莫名其妙的人吃頓便飯或者就這樣住了下來當食客。
食客其二的乳牛小鬼藍波跟綁著辮子丹鳳眼的一平又在走廊玩追逐戰,砰砰蹦蹦的。彭哥列的母親一邊切著小黃瓜,一邊開心地說哎呀今天晚上要多煮一點,阿綱這孩子說要帶朋友來家裏吃晚飯呢。妳接過切好的小黃瓜倒進白醋跟醬油,藍波對一平做著鬼臉,跑進廚房還跑到妳的腳邊,妳毫不猶豫拿起裝小黃瓜的玻璃碗就從乳牛小鬼頭上砸了下去,藍波抓著阿綱媽媽的圍裙放聲大哭,阿綱媽媽慌張的蹲下身用毛巾溫柔擦去藍波頭上冒出紫色煙霧的液體跟小臉上的淚水,一面好聲安慰著孩子不要哭。
妳眨眨眼不打算理睬小鬼,重新拿回玻璃碗攪拌著變成紫色的小黃瓜跟變成黑色的白醋,在那其中浮現了妳最疼愛的人的臉。

那是,從來不敢正眼看妳,即使看了也會馬上昏倒的妳的弟弟隼人。



02

妳當初並不是有心的,彭哥列曾經在被妳用有毒料理追殺、親眼目睹妳的弟弟看見妳立刻腹痛暈倒後,向妳男友兼彭哥列的家庭教師里包恩哭訴碧洋琪怎麼這樣粗神經。

才怪。

妳真的不是有心,妳只是一直以為妳的寶貝弟弟有多愛吃自己親手烤的餅乾,不然他怎麼吃完餅乾彈奏出的鋼琴樂曲會是世界一流?所以當時妳順從父親的意思烤了更多的餅乾逼隼人……噢不是逼,是請隼人吃下去。

那不都是從前的事情嗎?
妳不解,以至於當妳千里迢迢從義大利跑來日本,看見隼人就捂著肚子面色痛苦地在妳面前就這麼倒了下來的時候,妳的心像是被什麼刺痛了。



03

妳想保護的弟弟,到頭來卻被搶走了,卻被自己給傷害了。

妳拿著毛巾一臉擔心地在昏厥的隼人身邊想要照顧他,彭哥列卻露出一臉抱歉的神情對妳說,碧洋琪妳先離開比較好,不然等獄寺醒來看見妳又會昏過去……
妳沉默,彭哥列身邊那個討人厭的黑髮少年也苦笑著點頭,於是妳無話可說的離開房間,留給弟弟隼人的只有妳的背影。



04

已經傷害了,難道就沒有機會挽回嗎?
難道……她只能永遠在他的視線範圍外悄悄看著他嗎……?



05

從黑曜一戰開始的松鼠娃娃頭套到護目鏡,妳能擁有的,只是這些。
當妳擁有這些來遮蔽自己的容貌,妳就能靠隼人近一點。

妳不在乎,直到某天里包恩開玩笑似的跟妳說,呐碧洋琪妳可能連結婚那天都得帶著護目鏡還是布娃娃頭套了,否則獄寺那傢伙應該不敢去參加妳的婚禮喔。

妳愣愣,轉身走開當作沒聽見,至於苦澀則從心底一角慢慢洩出,像心底被一顆大石頭用力砸破的一角……,直衝鼻腔。



06

「我回來了──」鑰匙開門聲從玄關響起。
「阿姨打擾了!」
「阿綱你回來啦──」
「我帶山本跟獄寺回來吃飯喔。」
「歡迎歡迎。」
「──今晚就麻煩您了十代目的媽媽!」
「獄、獄寺不用跪著行禮啦!」
「哈哈,獄寺跟阿綱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嗎,真有趣。」
「山本我們沒在玩遊戲啦!你不要跟著行禮啦!」
「哎呀你們這些孩子真是的,今天晚餐碧洋琪也有幫忙哦!」
「碧……碧洋琪?」
「呃!」
「獄寺你沒事吧!!」

他僵硬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妳耳裏,妳垂眸看著手上剛從冰箱拿出來有「正常顏色正常味道」的水果沙拉,眉頭微蹙。



07

「開動──」
「我開動了!」

碗筷碰撞聲四起,大家埋頭吃飯,直到阿綱乾乾的冒出一句「碧洋琪妳這樣看得到菜嗎」才稍作停止。

嗚啊今天為什麼換成兔子頭了,哪來的兔子娃娃頭套!

「沒關係。」她無所謂的回答,獄寺低頭夾了一些水果沙拉,吃了一口才興奮抬頭說這好好吃十代目的媽媽真是會做菜。
「哎呀……」阿綱媽媽笑了幾聲,不好意思的說那道水果沙拉是碧洋琪做的哦,獄寺臉色大變,叉子從手中掉落至瓷盤發出一聲清脆。

「咦是獄寺的姐姐做的啊,很好吃呢。」山本不怕死的也吃了一口。
「這次顏色正常味道也正常耶!」阿綱像發現了新大陸,笑著說原來碧洋琪做的料理不是每樣都有毒嘛。

她低著頭沒有接腔,然後,過了幾秒她聽見他低嘖,接著一付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就從兔子頭套的縫隙中出現在她狹窄的目光範圍。
「真是……這樣怎麼吃飯啊。」灰髮少年皺著眉輕輕叨念。「喏,戴這個。」


她獃了有兩三秒才伸出手接過少年遞來的眼鏡,她不慎碰觸到少年的指尖,是滾燙的。



08

一點都不簡單呢,要接近隼人、保護隼人的話……。
妳明白這可能已經是少年最大的讓步,妳嘴角稍揚,褪下兔子頭套丟到旁邊,戴上少年送給妳的眼鏡。

少年皺眉癟嘴的模樣在妳眼前,好近好近,只要一舉手就觸碰得到……
妳剎時間很想開口說謝謝,卻發現喉嚨充斥著想流淚的衝動,說不出話來了。



09
「碧洋琪妳快吃飯吧。」澤田綱吉笑笑,又盛了一點水果沙拉到自己盤中,讚不絕口:「里包恩你也吃吃看嘛,很好吃喔。」

里包恩搖搖頭拒絕澤田,面無表情的說出震驚餐桌上眾人的事實,這其實是碧洋琪正在研究的無色無味的有毒料理一號實驗品……



10

這回除了獄寺外還多了某黑手黨首領一起得到罹患看見碧洋琪的臉就會暈倒的症候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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